水笙里里外外翻着外袍,找到三处有破口的地方。
他从扎子上取出一根铁针,持棉线,照着孔穿透。
赵弛刚给茶客打包完干粮,收钱的功夫瞥过目光,浓眉一跳,几步进屋,取走他手上的铁针。
“水笙,你在做什么。”
水笙打量赵弛沉下来的脸色,好不纳闷。
“穿线呀。”
赵弛在他面前的椅子坐下,盯着他的眼睛。
水笙:“……”
抬起手心遮脸,却被对方挡开。
“水笙,你知不知道刚才的动作很危险。”
赵弛拧着眉头:“穿个针线,差点把针头往眼睛里戳了。”
水笙还真没注意。
赵弛觉察异常:“可是看不清?”
水笙再次拿起铁针,试了试。
若非赵弛察觉,他还没发现自己居然看不清楚太近太小的东西。
“我的眼睛……”
赵弛:“别多想,过几天进城给大夫瞧瞧。”
怕水笙闷,赵驰帮他把线穿了,又叮嘱他小心手指头。
*
日光静静晒着石板,水笙午后抱着旧袍子缝缝补补。
赵弛进来几次,水笙默默叹气,叹完气,展开手心,给对方看自己没被扎着。
二刻钟过去,外袍破漏的地方虽然补好,针脚却歪歪扭扭,宽窄不一。
水笙抱着袍子,脸红。
“……我,我重新缝。”
赵弛笑了下:“这样就好。”
当天收摊时就穿上了。
两人没有马上回老屋,赵驰带着水笙去附近的摊子,买了萝卜和猪肝,说是晚上炖汤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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