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这般,翌日早,赵弛替水笙掖好被褥,又将趴在角落的小狼拎出房内,轻手轻脚地合上门口。
日过三竿,水笙抱着被子弹坐而起。
他揉了揉睡眼,发现窗檐外亮堂堂的,天色明朗。
他系上衣衫后急忙忙往外赶。
本以为赵弛已经去了面摊,后院却传来对方的声音。
“睡醒了?”
水笙诧异,瘸着腿跑到后头。
只见赵弛打了两桶水,木桶旁一字摆开几个碗,又准备磨刀石,旁边落了把匕首和菜刀,对方正蹲着处理东西。
他又朝墙边打量,日光照射的一面摆置木架,架子上挂了七八条清过的蛇。
水笙看到蛇,心慌不已,别说帮忙,胳膊都是软的。
赵弛:“灶上热了包子和蒸蛋。”
又道:“近日时冷时暖,东西容易发霉,我得尽快将蛇处理干净,否则就浪费了。”
水笙咬唇:“我能、能帮上什么忙……”
赵弛知道他怕,道:“屋内的柴有点泛潮,搬到院里晒晒。”
又叮嘱:“记得先吃东西,喝药。”
水笙嗯嗯答应,吃饭喝药,还喂了个剩下的肉包子给小狼。
他跑到杂物间,柴堆比他还高,一摞一摞地抱着,搬到院子里阳光晒到的地砖上。
小狼亦步亦趋跟随,水笙觉得眼熟,不由恍惚。
好像他平日里也这样跟着赵弛……
晒完柴,水笙又转到栅栏,看到野兔和野鸡已经喂过了,踩着步子踢飞几块小石子,带着小狼转悠。
他想呆在赵弛身边,但怕蛇怕得厉害……
帮不到忙,只得抱膝坐在屋檐底下,温暖的太阳晒得他昏昏欲睡,而小狼已翻开肚皮,睡得流口水。
迷糊中,门锁被人扣响,他一个激灵,跑去开门。
来人竟是两名衙役,手持黄册。
水笙怕见官,当即脸色惶惶。
他最近说话好不容易利索些了,此刻却变得口齿模糊。
“官、官大哥、有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