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橙今天有点奇怪。
不止一点。
早上不仅给谢妄言带了满料的煎饼果子,还时不时手伸进书包,捞几包小零食悄摸摸放进谢妄言抽屉。
谢妄言看一眼,不说话。过一会,又瞟一眼。
祝橙始终支着手撑下颚,目光锁在窗外。行为很是鬼祟。
谢妄言都要怀疑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、不可原谅的事。
两节课不说话,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谢妄言不动声色地把书包往旁边移,直到抽屉空隙被塞满。他戳了下祝橙的手臂。
祝橙手依旧撑着下巴,腰却跟着身体扭开了。
谢妄言:“……?”
大概察觉到不妥,祝橙放下手,手撑得太久,脸上落了印子。谢妄言扬了下嘴角。
祝橙张张嘴,又闭上了。他能怎么说?说自己良心发现,想对同桌好点儿。也不对,总感觉这么说奇怪。
索性不说,用行动证明。
心定下,恰好下课铃响起。祝橙问他:“谢哥,你中午回家吃饭吗?”
谢妄言没回答:“怎么了?”
“请你吃饭啊。”
此话一出,顺风耳听见了,人没转过来,声先出了。先是饶有兴味地拖长音“哟——”一声,活像话本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:“橙子,又奖励你谢哥。”
谢妄言连眼神都没给林驰扬。
倒是祝橙讪讪说:“我对谢哥太不好了。”
痛定思痛。
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。
很是反省。
谢妄言不知何时染上祝橙正经说话他就想笑的毛病,他压了压嘴角,淡淡道:“谁又批判你了?”
祝橙指了指心脏:“良心。”
林驰扬乐了:“你不该叫祝橙,应该叫祝黛玉。”
祝橙没听懂,“有何见解?”
林驰扬沉吟,想了个形容词:“意在言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