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动静惊动了屋内,宋云川匆匆赶来,见状眉头紧锁:“绥宁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宋绥宁冷声道:“不过是来给父亲问安,不料竟遭您的人这般冒犯,敢问父亲,这算何意?”
宋云川面色微变,不知方才的话她听去多少,只得佯装镇定地呵斥暗卫:“还不快退下!”
“冒犯主子可是重罪,”宋绥宁寸步不让,“还望父亲严加管教。”
这是要追究到底的意思了,宋云川脸色阴沉:“你想怎样?”
两人对峙,空气瞬间凝滞。
施意绵悄悄拽了拽宋绥宁的衣袖——这般针锋相对实在不值,宋云川毕竟是当家主君,得罪他哪里好过?
宋绥宁垂眸瞥她一眼,施意绵抬起头,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。
“逐出府去。”宋绥宁冷声道。
施意绵:。。。。。。压根不懂她的隐喻吗?
“你倒是愈发心狠了。”宋云川冷笑。
沈韵棠适时出来打圆场:“相爷何必动怒?您最是宽宏,咱们府上还差这人不成?给他另寻个好去处便是。”
宋云川道:“我便如了你的意。”
“谢父亲。”
语毕,宋绥宁拉着施意绵转身便走,暄合在后头规规矩矩行了个礼。
“小姐?”施意绵小心翼翼地试探,想探探她是否动怒。
宋绥宁置若罔闻,脚下步子却愈发急促。
施意绵识趣地闭了嘴,任由她拉着一路疾行,默默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狡辩。
直至回到房中,宋绥宁紧闭了房门。
她径自坐在绣榻上,这一路疾走竟连气息都未乱分毫,依旧淡然。
“坐。”
施意绵迈开步子想去老位置。
宋绥宁开口道:“坐我旁边。”
施意绵有些讶然,一时没了对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