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绥宁近日很忙,几乎都不在府里待着。
暄合自然要时刻守着宋绥宁,施意绵被留在院中,如今小姐对她态度尚可,底下丫头审时度势,对她并不轻慢。
施意绵暗自思忖,这倒是个难得的良机。宋绥宁离府这些时日,进出她房中洒扫除尘便成了常例。
虽说总有双眼睛盯着,但凭着这些她强大的心理素质和敏锐的洞察力,她原以为定能寻出些蛛丝马迹来。
谁承想连番查探数日,竟是一无所获,那房中摆设平平无奇,一丝端倪也寻不出。
“婉莹姐姐,小姐哪里看得比较重,我多打扫打扫。”施意绵日常套话。
婉莹次次都叹:“小姐的心思我们可猜不得。”
施意绵作罢:“哦。”
没过一会儿,施意绵又来磨人:“好姐姐,我都收拾妥当了,放我去府里院子瞧瞧不?听花缘姐姐说那里的海棠花开了。”
婉莹一本正经道:“小姐命我看着你不要乱跑。”
施意绵无奈道:“那我去个茅房总肯吧?”
婉莹这才同意:“去。”
施意绵只好采取特殊措施,如今天色还早,宋绥宁定然不会现在回来,不在自己屋里,她会不会藏于家里别处?或者根本就没由着她控制着?
施意绵恍然大悟。
她干嘛把目光局限在宋绥宁身上,宋家家大业大,实际掌权人必得是宋太傅,情报虽说玉玺在宋绥宁身上,但这种要紧东西,如何能在闺阁小姐身上?
施意绵得出结论,动作麻利地溜了出去。
宋府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,青砖黛瓦间暗藏贵气。
施意绵穿过海棠花影,忽见一处僻静院落,比宋绥宁的居所奢华不止几倍。
那院落隐在重重花木之后,檐角飞翘,朱漆廊柱在日光下泛着温润光泽,院中太湖石叠成小山,一泓活水蜿蜒其间,水面浮着几瓣新落的花瓣。
她耳力极佳,隐约听得屋内有人交谈,四下张望无人,便轻巧地闪身至回廊转角,借着花木掩映,将自己藏了个严实。
“绥宁这孩子整日操劳,妾身瞧着实在心疼得紧。”
宋云川猛地拍案而起,茶盏震得叮当作响:"真当倔强!偌大家业独自硬撑,竟连亲生父亲都瞒着!"
他额角青筋暴起:“叫她分出来给家族让利,岂不两全,天底下怎会有这般冷心冷肺的女儿!”
“相爷息怒,"沈韵棠轻抚他后背,”绥宁毕竟年纪尚轻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