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什么。”
“我这血能解毒的。”施意绵突然抬头,眼底晃着破碎的光,“从小流浪时发现的,没饭吃就拿血换钱,后来被药铺盯上,锁在暗房里日日取血,实在扛不住才逃出来躲躲藏藏到京城,去寺庙得了几天庇护,结果又因自己是个毛丫头,被赶了出来。”
施意绵声音愈发小心翼翼,时不时观察着宋绥宁的神色,她颤抖着:“小姐,您待我最好,我把血都给您,您别赶我走。”
宋绥宁看着她眼里带着的或真或假的惧意,别过头,缓缓开口:“不需要你的血。”
施意绵道:“小姐,我的血很干净的,这都不算什么的,我以前经常这样,我早习惯。。。”
“闭嘴!”宋绥宁登时有些怒意,“谁告诉你我的病的?守卫那么严,你怎么溜进去的?”
“为什么给我血,你当我承受不住吗?我不需要你能懂吗?自作聪明好玩吗?”
施意绵被骂得一下子蔫下来,她低下头,肩膀一耸一耸,似乎在隐忍什么。
“小姐那日屋前没有守卫,我见过太多中毒之人,我知小姐不适,冒昧闯入小姐闺房,意绵有罪,小姐痛苦,意绵也同样心如刀绞。”
宋绥宁微愣,怒气也被冲刷了大半,她看不明白,哪里有这样的事情,为什么她也会因她的痛苦而痛苦,这是哪里的道理?
良久,宋绥宁忽然想问她为什么,只为了完成所谓的任务这般拼,还是会有一点点真心。
施意绵抬起头,眼神切切:“小姐,意绵其实庆幸我的血能救您的,如果再有一次,意绵仍然会这么做。”
宋绥宁望着施意绵盈盈水光的杏眸,却辨不清层层涟漪下别样的情意,于是盯着她许久不说话。
那般恳切的眼神,似乎真的是为了她可以做出任何事。
施意绵垂眸:“只想小姐能好受点。”
“你的血是你的,不该给任何人。”宋绥宁收回思绪,“你留在这,我也会给你安身之地。”
施意绵挣扎着要坐起来:“小姐大恩无以为报。”
宋绥宁道:“躺好。”
“近日好好歇着。”
宋绥宁起身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暄合见宋绥宁出来,忙禀告:“小姐,果真出事了。”
“备马。”
暄合担忧道:“还是马车吧小姐。”
“备马,我进去换套衣服。”
“是。”
云绣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