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纵容你好多年。”
不知为何,见她所挂念之人难过、怨怼时,她不再像往日那般额蹙心痛、忍泪含悲。
而是,莫名畅快,难得释然。
李姑娘把冷蓁推下水的事很快便传到了尹渊耳朵里。
冷翠烛自然不会将此事告诉尹渊,尹渊身为知府,偶然听下属提起也正常,毕竟那日冷蓁落水好多人都在湖岸边看见了,再加上李姑娘也是个爱闲扯的。
尹渊:“你是怎么教他的?他怎么能那么无礼?”
“罢了……他不愿,就算了。”
冷翠烛梳发的手一顿,迷迷怔怔终是未说什么。
“……行。”
男人躺在床上先睡过去,她磨磨蹭蹭半天,不情不愿地走到床边掀开床幔。
男人侧躺着背对她,她躺着望天花板,上下眼皮强撑住不闭合。
床边蜡烛将要燃尽,烛光摇曳。
“……官人,奴这几日染了风寒,不想将病气过给官人。”
“嗯。”
她抓住男人往下滑的手:“奴昨日来了月信。”
“官人早些睡吧,奴陪着官人。”她闷声缩进被子,只露出一截墨发。
怎料被子被掀开,男人握住她发丝,缓缓搓磨。
“十几年前,你说不会离开我。”
“结果你还是那样做了。”
“我还能再相信你吗?”
冷翠烛自是挣扎不过他,被他扣住双手,凌乱的发搭在脸颊。
她被迫仰头,瞥见窗外剔透雾凇。
然后,冰凉划过大腿,猛地扎进去。
她的确骗了尹渊。
但对尹渊来说,还不如没骗他。
触及到那处时,男人眉心明显皱了下,求之不得,意惑靡宁,恛惶无措。
“官人,奴不是有心要骗你的。”
“官人要么?”她笑笑,主动揽上男人脖颈,凑到他耳畔,“反正,也用不了多长时间。”
喁喁私语,媚色娇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