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蹲在河边洗衣服:“不是。劳烦大哥让让,我与孩子要回去了。”
她将未洗净的衣服放回衣篓,站起身,暗自接过冷蓁手里的小刀。
“别急着走啊,这天气这么好,这样就走岂不浪费?”
男人推开冷蓁,色眯眯地摸她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臂。
“你再这样我叫人了!”
“叫呗,你来这洗衣服,还不知道沿途就我这一家啊?”
男人抱住她腰肢,作势要将她扛起。
冷翠烛着急:“蓁蓁!快去找人!”
冷蓁慌慌张张扔下布巾,往山岗跑,那里常有百姓散步。
她亮出小刀,横在自己面前:“别过来!过来我捅你!”
小刀只有中指大小,平日里用来划皂角,任谁都不信能捅伤人。
男人更加兴奋,忙去亲她的嘴,用下身蹭她。
她泛起恶寒,猛地推开他,如闷头苍蝇般往小河跑。
河水漫过膝盖,一个冰凉的东西抓住她脚踝。
她飞扑上去,将小刀刺入男人脖颈,拔出,又刺,再拔出,再刺……,直到身下男人没了呼吸,只有喷溅不停的血还滚烫。
犹如案板上的鱼被拔掉鱼鳞扎破眼球,死了。
她坐在尸体上,大口喘气,低头看清澈的小河被鲜血染尽。
“啊!”她蓦地站起,崩溃地抚摸衣裙上的血迹。
她杀了人,她杀了人……她竟然杀了人!她怎么能够杀人?要是被人瞧见应该怎么办?她还有儿子要照顾,她还有官人……她该当如何?!
这时,一只手覆在她颤抖的肩头。
“只是尸体。”
莫名,她鼻子一酸哭出声。
“唔……是尸体啊……我杀了人,我会被抓走的,我的孩子该怎么办……”豆大泪珠落下,她喉头发哽。
身后男人无言,默然将她颊边发丝捋到耳后。
她一怔,侧身躲开,去看那人。
银白色的长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,眉眼深邃,眼珠莹白如雪。再往下,如块垒的的胸腹袒露,肤色白皙。
看到腰臀,她意识到这人不着寸缕,只有长发遮住后背。
“您……需要衣服吗?”
她暗忖面前男人应是疯子。只有疯子才会光着身子吧……真可怜,这么俊俏的后生,竟然是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