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茁十一点十分出门,不到半点就走到了火锅店门口,他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的长椅上坐着等孟也。
店门口的长椅上面架着一个小棚子,遮住了大半的阳光,天太热沈茁只穿了一个宽松的背心和肥大短裤,脚上是一双十分不拘小节的人字拖。
他人瘦,均码的衣服穿在身上也仿佛是加大码。
夏日就连风吹过都带着热浪,沈茁白皙的皮肤没一会就被晒得通红,他抬手擦点额头的汗珠,眼皮突然开始打架,好像下一秒就会睡过去。
工作日整个街道的人流量都不大,静谧中沈茁昏昏欲睡。
就在眼睛即将合上时,一道尖利的争吵声突然响起,沈茁瞬间惊醒,心脏紧跟着开始狂跳。
他捂着胸口,耳边是断断续续的争吵声,静静听了一会,沈茁越来越觉得那声音熟悉。
这不是孟也的声音吗?!
他腾地站起来,想也没想顺着声音寻了过去。
那是餐馆旁边的小巷子,一个死胡同,胡同最里面摆着一个破旧的木桌子,那是周围的鬼火少年放的,方便他们跑酷的时候翻墙用。
沈茁走到巷口,看到孟也就在里面,他面前站着一个男人,那人足足比孟也大了一圈,正半侧着身子跟孟也说话。
“你没病吧,我都说了我不干了!”
巷子里,孟也怒气冲冲看着冯尽,他暗暗握紧了拳头,死死盯着冯尽的眼睛。
“你以为这事是你想开始就开始,想结束就结束的吗?”
冯尽漫不经心勾起嘴角,玩味的眼神不停在孟也身上寻视,“我告诉你,只要我一天还没腻歪,你就别想抽身!”
“你不是早就腻了吗?”孟也嘴唇发抖,嘲讽道:“怎么还像条狗一样,别人扔根骨头就上钩了?”
他看着面前的男人,这个他曾经喜欢了很久的人。
这人惯会伪装,骨子里风流多情,偏偏一开始要装做专一的情种,会在□□时不停在他耳边说好听的情话,事后抱着他去洗澡,给他吹头发。
想到曾经的种种,孟也的眼睛渐渐发红,他不断吞咽口水,声音颤抖:“冯尽,是你把我甩了的!”
“是你当初不要我了,说玩腻了给我套房就打发了,”像只被触怒的小兽,孟也发出悲寂的低吼:“你说要我再也别来找你,你现在又来找我干什么!”
“是谁先打破规则的?”
冯尽眼神危险,抬手狠狠捏住孟也的下巴,手指上移到他上下颌之间,微微用力就迫使孟也张开了嘴巴。
“是你求我□□的,”冯尽看着孟也含泪的眼睛,恶狠狠地说:“别忘了一个月之前,你为了钱对着我摇尾巴的样子,现在钱到手了,你拍拍屁股就想走人?”
“没门,”他贴着孟也的耳朵,轻声说:“孟也,你以为你很特殊吗?你也不过是我暂时还没玩腻的一条狗。”
“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给你现金吗?”
灼热的呼吸打在脖颈上,孟也感到脖间阵阵发烫,冯尽的声音仿若恶魔的低语,屈辱不堪的话像利刺直扎进耳朵里。
“我就喜欢看你事后光着身子,坐在地毯上数钱的样子,那种俗不可耐欠操的样。”冯尽冷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