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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回到厢房后,顾宁晏正坐在右侧的桌案上处理公务。
孟卿意不得不佩服这位事业批知府,值得在拼夕夕给他买一个九块九包邮的劳模塑料奖杯。
晴湘放下碗后,便端着托盘低头出去。
屋内只留下了孟卿意和顾宁晏两人。
孟卿意看着桌上香喷喷的炒面,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男子,准备先吃为敬。
她摩拳擦掌地坐下,筷子都挑起了一团面,清冽的声线缓缓响起,“今日的香味似乎不一样?”
孟卿意暗暗腹诽,这也没那么‘坐怀不乱’嘛。
怎么能为区区铁板炒面而折腰呢?
“今日做的是铁板炒面,我特意去城南的铁铺定制了一块铁板。”孟卿意颇为洋洋自得。
能把夜市的那种铁板搬回家,她也太酷了吧!
“铁板……炒面?”顾宁晏的声音似乎有些惊讶。
的确,陵州确实没有炒面这个说法,这里的人吃汤面最多,拌面其次。
炒面这东西从来没有在各个食肆里亮相过。
“当然!你可别小瞧了这铁板,炒出来的格外香。”孟卿意说完,便将夹起的面条吸入口中,浓油赤酱,好不诱人。
她没忍住一口,两口,三四口地吃着,再抬头时,顾宁晏也坐在她面前吃了起来。
屋内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进食声。
直到孟卿意看着只剩油光的瓷碗,这才猛地反应过来,顾宁晏刚刚好像没有反胃的表现?
“你觉得这炒面吃起来油腻吗?”孟卿意扫了眼顾宁晏还剩一半的碗,有些好奇。
顾宁晏摇摇头,“并不会,反而比陵州的很多汤面还要好吃。”
孟卿意闻言,再想到之前的一些猜测,觉得已经拿捏了部分真相。
她做的牛肉粉、辣椒炒肉、还有今天的铁板炒面,哪个不是重油重盐的食物?
从陈管事的口中,孟卿意知道顾宁晏的饮食一直清淡,饭量也不多。
怎么唯独可以接受她做出的美食?
纵然华国美食丰富多样,相对朔朝来说十分有新意,也不至于让一位资深厌食症患者产生这样的改变。
难道是原身和顾宁晏有过牵扯?
孟·福尔摩斯·卿意不动声色道:“你患厌食症有多久了?”
“自六岁起就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