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昭没有注意到两人间微妙的气氛,欢快地介绍起许臻郅来:“这是我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好朋友,许臻郅。”
许臻郅不无得意地环视了一下他们二人——
不论他们有什么能耐,自己在昭昭心里总是最特别的。
明堂面上的笑容更显温和:许大少爷嘛,在昭昭进入向氏之前,她的名字似乎总是和他绑定在一起的。
他们是怎么说的?金童玉女、天生一对?
但现在,谁还会把连续两次推出大爆单品、在社交平台上声名鹊起的向昭当作花瓶,当作只能依附许家的菟丝花?
反倒是许臻郅,似乎最近在许家大房里承担了不少的压力。
“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明堂,平时帮我解决了很多棘手的问题,也许未来我们还有很多次见面的机会。”昭昭亲自给明堂分发餐具,“今天他也是受我母亲委托,来探望我的近况的。”
许郁丛主动举杯:“看来,今天我们到访的来意都是一样的。为了此刻,干杯。”
“问题来了,之前还没定下来喝茶还是喝酒呢?”
死道友不死贫道,昭昭把问题抛给新来的明堂:“明堂,你说呢?”
“……”
“我还带了一瓶当地的特色玫瑰干酿。”
酒过三巡,三个大男人撩起衣袖收拾起了碗筷,昭昭心安理得地坐在门外的木制走廊上,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。
“繁星漫天,明天又是个好天气呢。”
身后的玻璃门轻轻颤动,打破了此刻的平静,昭昭回头去看身后的动静。
刚刚刷完碗的许郁丛从屋内走了出来,黑色衬衫被挽到手肘以上,露出了线条流畅的小臂,还有没擦干的水珠顺着肌肤往下滑,被他随意地伸手抹去。
“介意我坐在你旁边吗?”
见昭昭摇头,他才在她身边坐下,像一座可靠的屏障一样挡住了穿堂的微凉晚风。
“下午你和臻郅还没回来的时候,我去山下的别墅群和茶园看了一下。”
本来还看天看地看花花,就是不肯看他的女孩一下精神起来,眼睛亮晶晶地侧过脸,像只小猫一样看着他。
许郁丛实在没忍住,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手感比想象当中还要柔软和顺滑,许郁丛没忍住再安抚般摸了摸她的头。
“做得很好。”他的声音比往常要温柔得多,让昭昭都感到有些陌生,“把鹿山交给你,我从来没后悔过,但你做得比我预想得还要好。”
井然有序的排工
队伍、楼盘旁悉心维护的生态绿道、令人惊诧的施工速度,无一不彰显着她的天赋和能力。
许郁丛很少这样直白地赞美别人。
如果惯常跟着他的秘书听了这话,估计会恨不得把她当作样本抓回实验室去好好研究一番。
许郁丛摇摇头赶走自己脑子里奇奇怪怪的联想——
眼前的女孩笑得正欢,似乎很为他的赞扬而感到高兴。
“毕竟我也是很努力的嘛。”她毫不心虚地接受了他的表扬,不无得意地扬了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