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温砚之坐到他身边。
宋鹤眠乖乖张嘴,喝了两口又开始闹:“烫!”
“不烫,温的。”
“苦!”
“不苦。你再尝一口试试。”
“我不喝了!”宋鹤把头扭到一边,“除非你亲我一下。”
喝醉了的宋鹤眠,比平时还要难缠。一会儿说要摸煤球,一会儿说想吃宵夜,一会儿又缠着温砚之不让他走。
现在已经发展到不认识温砚之了。
“你谁啊?”宋鹤眠突然看着温砚之,一脸警惕,“为什么在我家?”
温砚之被他逗笑了:“我是谁你都不认识了?”
“你现在赶紧走吧,不然我马上就叫我哥来收拾你。”
“是吗?你哥这么厉害啊,他谁啊?”温砚之在一旁看着宋鹤眠闹,故意逗他。
“那能告诉你吗?!还不走是吧?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,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。”也难为宋鹤眠在附近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手机,摸索着拨通了电话。
下一秒,温砚之的手机响了。
客厅里回荡着手机铃声,宋鹤眠举着手机,一脸认真:“喂?哥?家里进贼了!你快回来!”
温砚之拿起自己的手机,配合地说:“是吗?我马上回去。”
“你要快点啊!”宋鹤眠对着手机大声说,“这人一看就不安好心。”
温砚之看着近在咫尺的醉鬼,忍俊不禁:“好,我这就回去收拾他。”
就这样,两个人面对面坐着,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。宋鹤眠一直在控诉”这个坏人”如何如何过分,温砚之则在电话里安慰他,说马上就到。
最后,宋鹤眠打着打着电话睡着了,手机还贴在耳朵上,嘴里嘟囔着:“温砚之,你快点回来。”
温砚之轻轻拿掉他的手机,把人横抱起来往卧室走。
宋鹤眠本身酒量就一般,再加上昨天折腾到太晚,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,刺得他眯起眼睛。头有点疼,嗓子发干,典型的宿醉症状。
他趴在床上装死了一会儿,努力回忆昨晚的事。记得把王齐送回家,然后自己也到家了,然后呢?
片段式的记忆在脑海里闪过:好像抱着温砚之不撒手?好像还打了电话?还说了什么家里进贼了?
不会吧。宋鹤眠把脸埋进枕头里,耳朵尖开始发烫。
磨蹭了半天才起床,洗漱完出来时,已经是中午了。
温砚之在厨房里忙活,听到动静,他回过头:“醒了?”
“嗯。”宋鹤眠有点心虚,慢吞吞地走过去,“哥你今天没去公司?”
“周末。”温砚之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,“而且你昨天闹到很晚,我得在家看着。”
完了,果然干了什么丢人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