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心只顾着为祖母寻求药方,竟忘了过问“未婚夫”的病情。
江稚鱼关怀备至:“公子的咳疾如今可还要紧,不曾留下病根罢?”
江稚鱼问得小心翼翼,忐忑不安。
若是这紫灵芝真有奇效,那江老夫人也不用再受咳嗽的折磨。
听柳嬷嬷说,因着这咳嗽,江老夫人夜里都得起夜两三次,有时三四天也睡不了一个囫囵觉。
长此以往,身子定是熬不住。
江稚鱼眼巴巴望着陆砚。
吴管事感慨万千:“姑娘对我们主子可真是上心。”
江稚鱼问得细致,几乎称得上滴水不漏。
吴管事相形见绌。
他身为陆砚的管事,竟还不如江稚鱼细心。
江稚鱼窘迫点头:“还、还好罢。”
事关江老夫人的安康,她定是慎之又慎的。
吴管事连连摇头:“姑娘谦虚了。”
他朝后摆摆手,命人将紫灵芝装盒,好让江稚鱼带走。
江稚鱼立刻摇头:“这不好罢?”
听吴管事说,这紫灵芝价值不菲。
她不想白白受这个人情。
且事关江老夫人,她还想多跑几趟药铺问问郎中。
来路不明的东西,江稚鱼也不敢冒冒失失给江老夫人服用。
江稚鱼稍作沉吟,并未直接拒绝“未婚夫”的好意。
“公子的咳疾不是还没好全吗,这紫灵芝还是留给公子泡水喝罢,我自个再去外面买就是了。”
吴管事推脱:“姑娘不知,这紫灵芝可是百年难得一遇,寻常的药铺可没这样的门路。”
江稚鱼顺水推舟:“那我就更不能拿了。”
她悄悄瞥一旁默不作声的陆砚,“公子的身子要紧,可不能因为我耽误了。”
两片红润的唇瓣上下一碰,江稚鱼垂首低眉,她不擅长向他人传达善意,声若蚊音。
“若是公子因为我伤了身子,我也会于心不忍的。”
这话实在难以启齿,江稚鱼声音越来越低,几乎微不可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