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后她定多裁两身青色的锦裙,日日在“未婚夫”面前转悠。
江稚鱼尝试打探敌情:“公子可有喜欢的颜色?宝蓝、湖蓝,或是月白、乌金?”
江稚鱼眼巴巴望着陆砚。
好像只要陆砚随口说出一样,她就会立刻回去裁新衣。
陆砚面无波澜,并不想给予江稚鱼任何希望:“没什么喜欢的。”
江稚鱼失望垂眸,强撑着挤出一点笑:“是么。”
她不甘心,穷追不舍。
“那公子可有偏爱的料子?织金锦、花素绫、广绫、交织绫?”
陆砚冷漠脸:“没有。”
江稚鱼无功而返,脸上难掩落寞。
陆砚并未在茶坊久待,先前那位官员虽然处理了,可后续的事还有一箩筐。
吴管事上楼迎陆砚,瞥见窗前失魂落魄的江稚鱼,吴管事无奈,扼腕叹息。
陆砚斜眼,以眼神示意“怎么了”。
吴管事叹了又叹,待两人走到马车边,语重心长规劝。
“主子可是又说了什么,我瞧那姑娘脸色不太好。”
陆砚转首递眼,正好看见绿萝扶着江稚鱼下楼。
骤雨初歇,长空如洗。
长街一改先前的门可罗雀,人头攒动。
陆砚淡然:“一点实话罢了。”
他本就不会在外人面前袒露自己的喜好,江稚鱼也不例外。
吴管事扬首:“那若是她日后真同秦姑娘的表兄有了首尾……”
陆砚目光慢慢平移:“你觉得有可能?”
吴管事惜命摇头:“自然……不可能!她既看上了主子,怎还会看上旁人,任凭那人千好万好,定比不上主子万分之一。”
江府的马车正好从他们眼前穿过。
绿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