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鱼艰难将自己拼凑在一处:“我就是好奇,吴管事怎么还没来。”
欲哭无泪,江稚鱼抬头的勇气荡然无存,没话找话。
“他去了很久,应该快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沉默,还是沉默。
秋风乍起,落叶飘至江稚鱼脚边。
好一个凄凄惨惨戚戚。
江稚鱼勉强从牙缝挤出一点笑:“我给你带了桂花糕。”
“嗯。”
“吴管事说上回送的你很喜欢,我就多做了点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还没多谢你送的紫灵芝,我吃了觉得不错。”
陆砚惜字如金:“嗯。”
江稚鱼抓耳挠腮。
江稚鱼无计可施。
江稚鱼脑子空空。
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。
她该说点什么缓解气氛?
江稚鱼悄悄抬眸。
稀疏日光中,陆砚颀长身影屹立在光影中,那双深邃眼眸低垂,似有若无从自己手背上掠过。
蜻蜓点水的一眼,若是以前江稚鱼一定察觉不出,可眼下她贼人胆虚,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戒备。
江稚鱼看了一眼,又看了第二眼。
陆砚的视线还停留在自己的手背上。
江稚鱼:?
他不会……真的发现了罢?
那么恶心可怕的台词,如果真的被“未婚夫”听见……
等等。
江稚鱼灵光乍现。
被“未婚夫”听见又如何,她不就是为了让“未婚夫”厌恶自己才来别院吗?
目的达到,过程可以自然忽略不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