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明珠沾沾自喜:“别装了,我都知道了。你倒是会装模作样,竟连父亲给许家下了帖子都知道。”
她还是回府时听门房说才知晓这事。
怕江稚鱼回来同许家撞上,江明珠又在家门口守株待兔。
江稚鱼万万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事,目瞪口呆:“你拦着不让我回去,就是为了这个?”
“不然呢?”
江明珠哼哼唧唧,口是心非,“若是让你嫁去许府,岂不是如了薛姨娘的愿?我可见不得她一点好。”
双手在空中拍了拍,江明珠起身:“刚刚枫荷来过,说许家人已经回去了,我们也该回了。”
她转首侧目,催促,“你还站着作甚,还不快走?”
“我……”
江稚鱼快走两步,在江明珠耳边飞快丢下两字,“多谢。”
原来这就是“未婚夫”口中的“有事”,还好有江明珠,不然她定得露馅。
江明珠恍惚一瞬,提裙追上去:“你少自作多情了,我就是见不得你们母女两人如愿,才不是为了帮你。你站住,你听见我说话没有?”
一辆马车从酒楼前飞驰而过,尘土飞扬。
陆砚面无波澜端坐在车中。
秋风乍起,车帘在风中摇曳,一道熟悉的嗓音顺着风声传来。
陆砚猛地睁开眼睛,眼前晃过一抹宝蓝身影,同那人白日穿的衣裙截然不同。
不是她。
马蹄溅起满地的月光,扬长而去。
……
江府。
江明珠追着江稚鱼絮絮叨叨:“我同你说话呢,你怎么装作听不见。好了,你不用说我也知道,别以为我……”
余光瞥见门前站着的江廷川,江明珠当即噤声,老实巴交躲在江稚鱼身后:“父亲。”
江稚鱼福身:“父亲。”
绿萝立刻朝门房使了个眼色,让人往寿安堂通风报信。
江廷川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,沉下脸:“去哪了?”
胸腔中怒火翻滚,江廷川板着脸训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