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废物没把人看住,硬生生叫人跑了出来。
一旁谢怀瑾脸色阴沉,“连个人都看不住?”
“谢少……是他玩阴的。”几人低着头,声音发颤,生怕被迁怒。
沈时樾嘴角还凝着血痕,手腕上的勒痕深紫交错,像是嵌进了皮肉里,是被绳子勒出来的。洁净皮肤上也沾了些灰,添了几分狼狈。
江辰言眉头一蹙,“他们动手打你了?”
沈时樾避开了他的目光,没接话,只哑声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这里很危险,万一江辰言也跟着受伤,那才是得不偿失。
他有点无奈,“我自有办法出去,你没必要涉险……”
“你是我朋友,有福同享有难同当。”江辰言拍了拍沈时樾的肩膀,扣住手腕把人拉在身后,“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扛着。”
炫彩灯下,江辰言眼睛像淬了星子,熠熠生辉。
沈时樾被这种眼神一撞,猛地一僵,喉咙像被什么堵住,说不出话来。
谢怀瑾气笑了,当他不存在吗?毒蛇般视线黏在他们相触的地方,“你们倒是感情深厚,其他人愣着干什么?把他们绑了。”
“是。”
不一会儿,两人便被黑压压的人围得水泄不通,江辰言眼神变了又变,强作镇定道:“谢少,下手总得有个分寸,真闹出人命可不好收场。”
谢怀瑾冷笑一声,指节捏得咯咯作响,“放心,不打死,打残就行。”
“打死怪可惜,残着躺床上安生点。”
江辰言噎了一下,喉头滚动。
他不知死活,不怕谢怀瑾,“打残也不行,同样犯法,估计得蹲个几十年。”
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,不愧是江辰言,什么话都敢说,次次往谢怀瑾心口上捅。
慕司桉轻啧一声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,这倔脾气,不怕谢怀瑾暴脾气上来真把他弄死?
他可不想江辰言死的那么早。
“怀瑾,冷静点。”
慕司桉走到谢怀瑾身边,微微倾身,在对方耳边压低了声音,带着几分蛊惑:“我有个主意,能帮你出气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们可以……”
两人谈了一会儿,谢怀瑾脸色缓和了些许,眉宇间的戾气淡了几分。见状,慕司桉让围在江辰言和沈时樾身边的人退开些。
他转向江辰言,“桌上有几杯酒,喝了就放你们走,怎么样?”
江辰言眉头蹙起:“?”
态度怎么突然转变了?
慕司桉抬眼示意了一下,目光落在桌上那几杯颜色艳丽的酒上:“就是那几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