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山道长也只点了几个耍一耍,余下的都分给了院内的婢子们,两人站在门前,时不时仰头看看空中炸开的烟火。
“人已经到了五原郡,安顿下来了。”
颜霁望着那轮被绚烂的烟花夺去光芒的弯月,笑了笑,“那就好。”
“你呢?”
颜霁回过头,又问。
“我?”
远山道长长叹了口气,“谁知道?”
“是他逼你留下来的?”
颜霁注意到站在那座假山后的人,她收敛了笑意,装作未曾看见,又抬起了头。
裴济见她神色有变,也不再隐藏,干脆现了身。
“道长。”
远山道长还没说话,身旁的颜霁已经抬起脚进了屋子,连门也被她哐当一声关上了。
院内的婢子们你看我我看你,一时间安静了下来。
远山道长干笑了笑,正要离开,就被裴济喊住了。
“她的身子可好了?”
这话问出口,远山道长瞬间就明了了其中的含义,这并非是问那忘魂症,而是问私密的房事。
他理了理自己的胡须,面色沉肃,“这不是贫道能问询之事。“
说完,挺直了腰板,端着那云益观道长的架子,一步一步走了出去。
他这装模作样的姿态岂能瞒过裴济,他到底是个什么脾性,他又怎会不知?
摒退众人,裴济推开了门。
自那次走水后,两人已有数月未曾同房,她很抗拒,忘魂症总让她在夜半时游离出屋子,他的靠近被认为会加重她的病症。
但裴济无法再等了。
他需要一个继承人,裴氏一族需要一个血脉。
卢婉的动作已经暴露了她的野心,她的尾巴又露了出来,他们把下一步棋放在了裴钟身上。
这是他绝不可能接受的。
裴济掀开了帏帐,在和床榻之间的角落里发现了她,即便已经换了院子,她仍然会把自己藏起来。
屋内的炭火未曾断过,她的身子受不得寒凉,裴济不顾她杀人般的目光,把人抱了起来。
颜霁在挣扎,她生理性的厌恶裴济,也厌恶这个地方,这里就像一座牢笼,密不透风,她难以自抑的呕吐。
裴济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强烈,他不得不把人放下,召来了绿云。
颜霁被换了衣衫,可裴济并未离去,他仍然坐在那里,目光从未从她的身上离开。
“你得生个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