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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了银钱,颜霁的荷包又鼓了起来,除去给远山道长的三成,这次她还余下三贯,足以她和娄氏小半年的花费了。
“远山道长怎么要买这么多?”
颜霁抱都抱不住了,一股脑都塞进了马车里面。
“他一个道士,怎么这么贪嘴?还嗜甜?”
沈易笑了笑,将那几盒子糕点一并堆放在角落,“你可有要买的?
“我没什么要买的,”颜霁的物欲很低,满足基本生活,吃穿不愁,已经很好了。
沈易不想她出来一趟,为自己什么都没有添置,“莫不如我们去绣云坊看看?正好咱们回去能路过。”
“绣云坊?”
一提起来,颜霁的头就摇了起来。
她可不想再见那些人了,容易让她想起那个忘恩负义,言而无信的家伙!
“我没什么添置的,我也不会选料子,回头我问问阿娘再来。”
两人赶着马车,匆匆来,又匆匆回。
倒是绣云坊门外的宝珞注意到了一闪而过的人影儿,“这不是那项娘子?”
颜霁只赶着午间到了家,不想娄氏还是已经捯饬好了,将荷包交给娄氏,“阿娘,又攒三贯了。”
娄氏见她欢喜,也不禁取笑她,“可是个小守财奴哩!”
“我是守财奴!守财奴!以后我还会变成大富婆!”
颜霁并不恼,反而很开心,自己的钱越来越多了。
女子立身,最少不了的就是钱。
这个道理,她想不论什么时代,都是一样的。
未婚女子,还是已婚妇人,没有银子,怎么生存,手心向上的日子可不好过。
夜间,颜霁窝在小床上,枕着自己的小荷包,心里欢喜极了。
从前她最不明白严监生怎么能抠成那样,临终前话都说不明白了,还伸着两根手指头,只为了那两根燃烧的蜡烛。
如今她过了好几个月的苦日子,最知道银钱的重要性了。
以往总是不以为意,什么没有银钱是万万不能的,她也算是明白了。
次日,那道桂花酒酿圆子做了三遍,可算是琢磨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