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霁摇了摇头,她能自己做的从不愿麻烦青萍,从私心里,两人没什么不同。
“你也歇着罢,我缓会儿便成。”
颜霁望着深深庭院,心中又暗暗划去了一天-
一入郡内,裴湘便使人来请。
“家主,此行可是顺利而归,大获全胜,吉日良辰远山道长已择,不可再耽搁。”
裴济颔首,“远山道长亲自择日,必是吉日,传令便是,此次辛劳仲涒。”
“臣下不言,只为我裴氏一族,皆是分内之事。”
裴湘顿了下,又道,“只是远山道长虽择吉日,却不肯轻言告知,定要家主带着人亲去。”
“什么人?”
裴湘摇了摇头,“远山道长不肯直言,说家主自知。”
裴济想起那个在他面前屈躬卑膝的项氏,算是点了头,“这事我亲自去。”
“还有一事……”
郡内并无什么大事,安排妥当,井然有序,只是这后宅内院之中,自有他奈何不了的人物。
“太主,似是不好……”
裴济的眉头当即便皱了起来,“由她去!”
“臣下以为不可,”裴湘拱手谏言,“此时恰逢您登位大事,不可小意,坊外传言不可小觑。”
传言,无非是传扬他不孝寡母,绞杀手足,那些人只能翻找出这些东西来攻击他了。
裴济转身离开,头也不回的便往外走,只留下一句,“便令府内先生去诊便是。”
也许要远山道长施针诊脉——
裴湘的话被憋在了口中,叹了口气,起身离开。
这厢裴济回了松雅山房,方下坐下,饮了口茶水,才问,“那项氏何在?”
“项氏?”
门外守卫并不知这项氏何人,只见今日大裴掌事曾领了两位娘子前来,心中不大确定,也要回话。
“回家主,大裴掌事将人安置在了在西厢房。”
“西厢房?”
裴济缓缓放下茶盏,咂摸出了裴荃的意思。
“将裴荃唤来。”
家主下令,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裴荃额上冒着汗就出现在了下手回话。
静默片刻,不敢忽视头顶的目光,裴荃觉得自己的屁股又疼起来了。
“家主,不知召奴……”
“裴荃,惯会揣摩人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