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。”
“他那儿的被褥可着人换了?这些日子夜里见了凉,回头还得再做些厚衣才是……”
“那些我都记着的,您别操心了,您也该歇着了。”
“你也去吃罢,给你留了莲子猪肚和荤素包子。”
“多谢娘子!”
瞧着人欢欢喜喜出去,颜霁才放下了手里的绣棚。
裴济回来了,沈易也是时候离开了。
叩香侍奉着颜霁净面漱口,等人上了床榻,照例缩在床榻边守夜。
颜霁特意命人给他们支了小榻,夜间用时才拿出来,白天累了那么久,晚上再休息不好,尤其是他们也才十几岁。
可几人都不曾用过,最多是困得厉害了,才会趴在上面点点头。
睡至丑时,叩香忽然听见了动静。
她揉了揉眼睛,看向声音的来处,才意识到竟是家主来了。
叩香忙起身掀开了帏帐,还未唤醒娘子,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。
“退下。”
叩香忙低头施礼,悄悄看了眼床榻的方向,出了屋去。
看着榻上半睡半醒的人,睫毛微颤,睡眼惺忪,还带着几分恍惚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裴济的目光落在那粉嫩嫩的肚兜上,滑落的被子半遮半掩,柔软的手臂露在外面,似是比窗外的月光还要光滑。
随着一声惊叫,裴济揽着人倒了几个滚儿,那层帏帐随着吱吱呀呀的床榻颤动起来,窗外的月儿也悄悄逃了出去。
帏帐内看清了来人,颜霁便阖上了眼睛,渗出眼角的泪珠被撞的支离破碎,可贴在脖颈处的温热并没有放过她。
结束的时候,屋内的烛火被拨亮了,他那身刺鼻的酒气让颜霁歇不了片刻,她撑着最后一丝精神拽了铃儿。
“药呢?”
看着她到这般时候,还朝婢子要那避子药,裴济登时就冷了脸,抬手就把那药砸到了地上。
“看来还有劲儿。”
说着,随手掀了帏帐,又入榻内。
几簇烛火若隐若现,裴济禁锢着她的身子,又抬手摩挲着她眼里的残泪,还有那颗泪痣。
“睁开眼!”
裴济下了令,手指抬起她的下巴,直到清楚的看见她那双湿润的眼睛,他又忽的笑了。
“叫我!”
“叫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