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玉涛笑道,“二位有所不知,楼双此人并非暴戾专横,无一处可取,他那弟弟更是难得的将才,既然暂时动不了他,不如顺势为之,若是等楼双扶持白冉平步青云,那我等岂不是更加被动?”
“这……有道理,但是,两者殊途同归,都是让楼双更为势大啊,不知首辅大人有何深意?”官员结结巴巴地发问。
张玉涛轻笑,“这对兄弟的关系,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和谐……分而治之是上策。”
这几日他才得之一个惊天秘闻,白冉名义上是楼双弟弟,实际上是他情人。
血脉之亲尚且有手足相残的时候,更何况只是一时情爱罢了,年轻人相恋时说什么山无陵,纵使他今日是真心,那明日呢?万万日后呢?也能其利断金吗?
更何况富贵迷人眼,金钱名利权势可是会完全改变一个人。
对张玉涛而言,这是以小博大的一步棋,赌赢了,他一本万利,赌输了,他还卖楼双白冉一个好,怎么着他都稳赚不赔。
两大臣还想说什么,顾忌张玉涛脸色,对望一眼,又畏惧地闭上了嘴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,反正他是内阁首辅,他官大他说了算。
夏时泽对此全然一无所知,他还在给哥哥捏肩,并趁机撒娇,“哥哥也给我捏捏好不好,我这两日来回跑,骑马骑的腰疼。”
骑马腰疼这种事,在夏时泽八岁之前就已经克服了,毕竟那时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,区区腰疼又算得了什么。
“那你趴下,我来给你按腰。”楼双笑着,抓着夏时泽的手,把他往榻上带。
“趁着休沐多休息一会儿,不要往外跑了。”楼双微微皱眉,手按上夏时泽的腰间。
夏时泽的腰身劲瘦有力,但放松下来也是软的,或许是习武之人的缘故,腰身柔韧好,揉上去感觉柔若无骨,手感异常的好。
没按两下呢,夏时泽却自己不干了,耳朵爆红,又不好意思承认,把脸往被子里拱去。
“把头拿出来,别憋着。”楼双抬头见了,皱眉道。
夏时泽只好慢吞吞地把脑袋从被褥里拔出来,耳朵尖红红的,藏在乌黑的头发里,分外显眼。
楼双看的明白,也不戳破,只笑着继续。
夏时泽埋头生闷气,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,难道不应该是哥哥脸红着揉腰,他再调戏哥哥几句,哥哥羞涩掩面嗔怒,他再坐到哥哥腿上认错,然后他再顺势去吻哥哥的耳垂。
怎么脸红的人变成了我。
夏时泽气鼓鼓的,翻了个身平躺,“我好了,哥哥不用揉了。”
娇宠的小孩,发点可爱小脾气,楼双自然是包容的,伸手摸摸夏时泽的头,“那你休息吧,我有事要出去一趟。”
夏时泽躺在床上,看着楼双起身离去,立马不气了,马上爬起来问,“哥哥你要去哪?我与你一起。”
楼双摇头,“不用,这事你最好不要掺和进来。”
夏时泽撇撇嘴,嘴上答应了,但竖起耳朵,等外面的大门一合上,他马上翻墙跑出去。
反正他轻功好,哥哥应该不会发现……吧?
*
楼双到了事先计划好的地点,今日是收网的日子,这场棘手的闹剧,终于要落下帷幕。
即使只剩残部,也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,这群人也算是有本事,等他们的头领死了,皇帝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吧。
楼双坐在窗边的角落里,隐蔽身形,观察着街道,整条街都被控制了起来,现在街上的行人摊贩,大多是内卫假扮的,根据线报,这群人的目标之一,就在隔壁楼上吃饭,等人一出来,就是他们下手的时候。
但街上却迟迟没有动静。
怎么回事?难不成情报有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