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望他的好师弟可千万不要跟人结拜上瘾,以后要认什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大窝。
岳芝想象一下那个场面就觉得浑身恶寒,急忙转头,走到桌前喝了口茶水压压惊。
楼双轻轻捏捏夏时泽的胳膊,弯腰对他小声说,“他性格如此,不是不喜欢你。”
夏时泽嗯了一声。
楼双走过去,俯下身说,“这孩子身世艰难,对他好点。”
岳芝心想,他都多大了还孩子呢?但自家师弟都这么说了,又没办法,从袖子里摸了摸找出颗珠子,见他还站在屋里,就走过去。
“见谅,我只是吃惊。”
夏时泽接过珠子,“谢谢……兄长?”
他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岳芝,但感觉对方人很好,虽然与哥哥脾性不同,但都是极好的人。
岳芝一听乐了,但又撑着下巴思考了一番,“我好像真有个弟弟,但没曾谋面,要是还活着,估计跟你差不多大。”
楼双疑惑,他从未听岳芝谈起这个弟弟,师父收养楼双时,说师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,两人正好可以做个伴。
这么多年,怕触及到师兄的伤心事,楼双从未问过岳芝的家事。
今日岳芝主动提前,楼双也怕他思及旧人,心里难受,连忙转移话题,“崇远侯要杀我。”
岳芝这下再也顾不上弟弟了,从椅子上蹦起来,“怎么回事?”
他原地转了一圈,“不行,我还是要把你送出京城,我看江南挺好,你带着小孩正好去游山玩水一番。”
紧接着又问,“刺客抓到了吗?”
夏时泽举起了一只手。
“再给你颗珠子,别害怕,旁边玩去吧。”岳芝哄孩子似的把夏时泽往门边推了推。
“我就是那个刺客。”
岳芝手里的珠子掉在地上,噼里啪啦地滚远了,他原地转了一圈,一手扶住桌子,一手扶住自己的头。
“是不是我理解的有问题?你既然都认阿双做哥哥了,为什么会去刺杀他?”
刺杀完,这俩人居然还能哥俩好似的坐一起?!
岳芝看向楼双求助,“怎么回事?”
“夏时泽来杀我是误会,崇远侯是确实要杀我。”他嗤笑一声,“只不过阴差阳错,派过来的是熟人。”
岂止是熟人,这都混成他哥了,岳芝继续扶着自己的头,揉了揉太阳穴,皱眉道,“是因为他儿子死了,他觉得责任在你吗?”
楼双沉默一会儿,“我确实有责任。”
岳芝往椅背一趟,“跟你有个毛关系,他儿子自己上吊,与外人何干?”
他又叹气,“现在感觉让你跑路都来不及了,当初就应该直接把你塞进马车,先带出京城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