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盘算着等到边城县衙后就把和亲一事告知县令,让县令通知驻守的边防军。
可不知怎的,她发现自己右眼皮跳得厉害。
观察另外四个人,报官的路人和两个妇人都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,特别是那两个妇人,丝毫没有作为人贩子要被送去官府的紧张感。
瓷器摊主则一直用敌视的眼神盯着她看,估计在心里盘算刚才碎掉的瓷器值多少钱,恨不得她马上就能赔钱。
难怪刚才右眼皮一直跳,当掉一根簪子应该赔得起吧……
又过了会儿,车外闹市的喧哗声消失了,赵钰清右眼皮又开始跳。
掀开车帘往外看,竟是一条沙土路,虽然她对边城的格局路况并不熟悉,可官府会设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吗?
不好,这是假官车!
报官的路人,赶来的捕快,两个妇人是一伙儿的,只有她和瓷器摊主是局外人。
正欲从车窗跳出去,呼尔丹就跟在后面,只要骑上马背,没人能追上她。然而下一刻,她就被带迷药的手帕蒙住口鼻。四肢发软,再也无法动弹。
“你们……”
她听到瓷器摊主惊惧地大喊出声,但摊主只吼出了两个清晰的字,接着就只能发出“唔唔”的声响,最后连一个音也发不出。
一阵嬉笑过后,马车缓缓停下,门帘被掀开露出假捕快的脸。
“都处理好了吗?”那人问。
“睡得比猪还沉。”年轻妇人说。
“大哥,这蠢胖子怎么处置?”假报官的假路人问。
“这猪头送象姑馆里去都卖不出价,做苦力也使不出力气,给他家里寄封信,不给钱就抹脖子。”
“那丫头的马跑了。”中年妇人问,“要追吗?”
提到呼尔丹,假捕快眉毛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,“马跑了就跑了,又不是人跑了,大惊小怪。那马太烈,留着也驯服不了,顶多宰了吃肉。”
听到呼尔丹没事,赵钰清彻底昏死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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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漠客栈,少年坐在最豪华的包间里大快朵颐,他像是跟手里的肉有仇似的,尖锐的虎牙撕下一块肉用力嚼着。
“老大,咱要一直放任他在这里大吃大喝吗?”店小二不满地问。
之前这个少年明明跟他一样在客栈里像头驴似的拉磨,现在却享受着比贵宾还贵宾的待遇,落差感实在让人无法接受。
“看在他累死累活半个月的份上允许他享几天福。”姚三娘捏了捏鼻梁,“他老婆要是不回来,他绝对待不了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