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停下来是要干什么?她好奇地看着他,而他也正好转头看她,四目对视。
少年咧嘴一笑,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。
“你饿了对吗?”他问。
是有些饿,但……
赵钰清连忙辩驳,“刚才我肚子没叫。”
“知道你肚子没叫,是食物在叫。”
“哪里有食物,连只鸟都没有,”她嘴里嘟囔,低头看见一只努力推粪蛋蛋的屎壳郎,“臭虫子你吃么?自带干粮,滚得贼瓷实。”
苏勒坦催促她抬头,取下背上的弓箭,瞄准一处将弯弓拉成满月状。
“看着。”
少年唇角勾起得意的笑容,似乎准备在她面前露两手。
赵钰清对此不抱期待。这个年纪的少男但凡有三分本事都要吹成七分,装得很,更何况是他这样狂妄自大的人。
箭离弦而出,只听“嗖”的一声响,赵钰清连影子都没瞧见。
“走。”苏勒坦扯了扯绳子。
赵钰清还有些懵,“去哪儿?”
“捡猎物呀。”
“哪有猎物?”
作为人质,她真没心情跟绑匪闹。
“少看不起人了,猎物在前面。你的眼睛看不远,我的可以。”
赵钰清半信半疑地跟着少年走,她总觉得少年在装神弄鬼。但在数百步后,她当真看见一只被箭射穿咽喉的狍子。
这是不是太夸张了点……
赵钰清目瞪口呆,不禁开始对未来感到担忧。
她得跑多远才能不被土匪头子的箭射中?这下逃跑难度又上了一个等级。
与她相反,少年则一脸得意,提起还在流血的狍子骄傲地在赵钰清面前晃来晃去,好像在说,这下你总该服气了吧?
他一手提着狍子,一手牵着绑赵钰清的绳子,大摇大摆地往前走,活像头满载而归的狮子。
沿途的景象开始变得越来越熟悉,赵钰清认得这是他们昨晚的驻扎地,周围还有烧木头留下的黑炭,少年的马被拴在一棵大树上,看见他们回来了,兴奋地甩着长尾巴。
怎么只有一匹马?
赵钰清好奇,“你那两个跟班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