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拿湿纸巾擦了擦椅子,秦静风才坐下去,看她胡乱检查,先让人停住,而后才拉开书包内兜拉链,两指夹出装着两人身份证件的小包:“能够随时获取的东西没必要焦虑,没办法短时间内补充的,才需要重点检查,比如证件,钥匙。”
如果是充电宝,衣服,水杯等等忘带了,都是落地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购买使用的,不需要徒增焦虑,反正也不重要,只用确认不会打扰到旅途进行的关键物品存在就足够了。
即使她主动递了,明愿自然接过,拉开之前,满脸不怀好意道:“我可以看吧。”
秦静风别开脸:“随便你。”
明愿使坏之心乍起,打开小包,拿出两人的身份证,并用自己的遮住学姐的,然后像是揭开什么秘密似的,边在嘴里哼歌,边一点点向下移动自己的身份证,逐渐让学姐的照片显露真容。
黑白分明的眼眸,瓜子脸,清瘦,长发,和衣领一色的冷白肌肤,略有些阴郁的神色,以及较重的黑眼圈。
也许是没休息好,看着有些没精神,但脸蛋和五官依然没得说,美得很客观。
“拍照的时候状态不好。”秦静风没看这边,但还是解释了一句。
明愿看着照片,指尖抚过那张脸边缘:“是老照片吧。”
秦静风:“嗯。”
明愿从照片上方看她。
今天不算冷,二十来度的天气,两人都只穿得薄。学姐那身,里头一个深绿色短袖,外边一件黑色复古外套,下面是卡其色薄绒长裤,人虽然没化妆,但精神状态比照片上好多了,相貌神态也更成熟。
所以,照片上的人当然是学姐,但不像是这不像是现在的学姐,更像是大学时期的。那个时候的她,远没有现在稳重,情绪更加外放,以至于像照片上这种“负面情绪”,也能毫无掩饰的出现在她脸上。
而如今的学姐,即使经历过一场失败的自。尽,仅仅是事情发生的两天后,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。
明愿又不由自主看到她手腕上的猫牌。
至少一周打底的长途旅游,说走就走,表明家里并没有什么牵挂。
那只叫做野风的猫猫,大概是真的不在了。
身份证放归原位,把小包收进包里,明愿双手插兜,抬头看时间:“好像快要检票了。”
指示牌上的红灯变绿,检票时间到,候车室里瞬间变得更加嘈杂,所有人陆陆续续站起,到检票口排队。
明愿她们离得近,很快就顺畅无比得进了站,找到对应的站台和车厢。直到再一次检票成功,提着行李箱进入那长长的绿皮火车肚腹中,她才真正有了一种旅行的感觉。
要远离家乡了。
明愿扁扁嘴:“我妈这会肯定和我爸去吃好吃的了,他们都不会想我的。”
狭窄的走廊中,秦静风回头看她:“想念是无声的。”
车内人不多,约莫只有个半满,难得不显拥挤,那车内标准的窒闷气息也好了很多,空气还算流通。
两人比较幸运,买到的都是下铺。把零食箱和日用品,书包等放在床上与床下,还有两个行李箱,被秦静风踩着床铺,提溜着塞进了车厢顶部的置物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