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,我是连秀政,连长的连,秀气的秀,政嘛,就是那个政治的政。”
闻慈肃然起敬,跟她握手,“你的名字真大气,我是闻慈,听闻的闻,慈爱的慈。”
连秀政和她握了手,笑问:“你是哪里人?我好像没见过你。”
“我不是首都的,”闻慈摇头,“我是北省白岭市的,唔,这个地方你知道吗?”
连秀政当然知道,因为徐截云在那儿,她甚至特意计算了白岭到首都的距离。
她笑道:“我刚才看到你和少和坐在一起,还以为他谈对象了呢。他们这帮人,就他和老徐还是孤家寡人……”她语气十分随意,就像普普通通地谈起自己的好朋友一样。
但闻慈很敏锐。
她脸上仍然笑着,心里却暗戳戳的想到小徐同志,这不会是他前女友吧?
闻慈不知道怎么回,索性顺着她看向宗少和,“宗同志没对象?”
被两双眼睛盯住的宗少和:“……”
他深吸一口气,强作镇定道:“我忙着工作呢,哪有空谈对象——你喝汽水吗?我给你点一个,梨子味儿的?”说着,不等连秀政回,已经忙不迭去找服务员了。
闻慈和连秀政都能看出来,他有点慌。
连秀政心里一沉,转头问闻慈,“你是老徐去白岭认识的?”
闻慈点头。
连秀政笑了笑,道:“你们认识还没多久吧?他这回调去白岭,好突然,我们这帮发小没来得及道别他就走了,他现在怎么样?不会晒得更黑了吧?”
闻慈想了想小徐同志麦色的肌肤,阳光一照,就跟闪着光泽的蜂蜜一样。
她摇摇头,真诚道:“不算很黑,还挺好看的。”
连秀政:“……”
拎着汽水瓶回来的宗少和,脚下一滑,险些打了玻璃瓶子,他不知道小闻同志看不看出来不对劲儿,但他这个旁观者夹在其中,觉得自己很像个小丑。
他甚至有点嫉妒徐截云了,没承受这种尴尬。
宗少和心情沉重地坐回两人对面,启开瓶子,递给连秀政,“快喝快喝。”
希望堵上她的嘴,别说话了。
连秀政接过汽水,没喝,继续笑着对闻慈道:“老徐就是长得晃眼,你不知道他小时候吧?可讨厌了。上房揭瓦,爬树摸鱼,什么都干,连累着我们没少挨骂。”
闻慈睁着两只圆溜溜的杏眼,无辜道:“刚才宗同志把这些都跟我说了。”
宗少和怎么会和外人说这些事?
连秀政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,剜了宗少和一眼,轻吸一口气,她看了看闻慈的脸,心里抱着最后的希望,“你看着年纪挺小的,多大了?看着皮肤真好,不像我们,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,我比老徐少和他们小几岁,也是25了。”
闻慈很想跟她挑明,但谁让小徐同志没答应她呢?
她名不正言不顺,摸了摸自己顺滑的头毛,道:“我是17。”
“17?”
“17!”
连秀政心里那点怀疑时隐时现,她本来以为,闻慈可能是和徐截云谈对象,但她刚才话里的深意不算隐晦,要是对方真是他对象的话,不可能听不出来,宣誓主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