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几句话,宣告了两个皇子的结局。
“你、你敢!”
大皇子忽然明白过来,自己方才入宫时为何一路畅通无阻。
“原来如此,你们是故意放我入宫!”
他环顾四周,却见赤羽军弓弩已尽数拉开。
“好啊,好一招螳螂捕蝉!”
“大殿下现在才明白,太迟了。”
秦放抬手,箭雨朝叛军飞驰而去。
半个时辰后,最后一具尸体倒下时,文官队列踏着血泊而来。
为首之人眉眼淡淡,寒潭般幽深的眸底,仿佛飘荡着山巅雾气。
飞舞的雪花惊起他身后寒鸦,男子身上鹤白衣袍随风摇曳,在满地鲜血中格外显眼。
白鹤氅掠过丹墀时,数十宫人正用浸了香露的绸布擦拭血渍。
所踏之处,玉净如新。
“臣等,恭迎陛下。”
颜彻朝身后伸手,扶住身后的小皇子。
年近十一岁的七皇子就这样被搀扶着走向龙椅,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。
他年轻的面容尚带惊惶,却在指尖触及那人衣袖时渐渐安定。
“臣等,恭迎陛下——”
山呼声里,染血晨曦穿透云层。
*
慈宁宫内,鎏金香炉吐出袅袅香烟。
昔日的太后,如今的太皇太后坐于上首,看向面前这个年轻的大学士。
“若非颜卿早日发现郑康安居心叵测,在陛下的丹药中做手脚,只怕我大周江山危矣。”
颜彻微微躬身:“阉党祸国,非一日之寒,臣不过是为社稷除害。”
“叛党可都清理干净了?”
“大皇子与三皇子党羽已尽数伏诛,一个不留。”
太皇太后顿了顿。
“那……那个人呢?”
颜彻缓缓道:“已押入天牢。”
“按《大周律》,郑康安当除以凌迟极刑,臣已命人每日用参汤吊着他性命,定要让他活到行刑日。”
话音落,香炉“啪”地爆出一颗火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