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便引着十三福晋坐到了石凳上去,明夏也赶紧上茶端点心。
云舒拉着十三福晋坐下,“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了,前个儿听说你和十三爷入了园子,我还想着找个时间和你说说话呢,没想,你倒先来我这了。”
十三福晋听云舒这么说,便也轻松了很多,“我这不是得了空便来了吗!”
说话间也不见外的端起了茶,“还真是奇了,每次来您这,都觉得您这的茶水最好喝。”
云舒笑道,“许是新茶的缘故,明夏,一会儿将我新得的茶包好,给十三福晋带回去!”
明夏笑着应下,又说了几句吉祥话,惹得云舒两人都心情极好的笑了起来。
说起来,云舒与十三福晋的缘分还是当年在潜邸时开的那个铺子给的,如今虽然十三福晋不差钱,也过得很自在了的,但这么多年下来,与云舒的关系也确实处的不错。
虽说十三福晋与皇后更加亲近,但就算云舒与皇后这两年之间有了隔阂,但十三福晋与云舒之间倒是还一如往昔,偶尔也会来找云舒说说话。
但云舒自己其实也心里有杆秤。若是她还是王府的一个小格格,更或者只是后宫的一个贵人一个嫔,那就算十三福晋与她有些情分,也不似是如今这般状似平等的交流,想必那时候的十三福晋应当是俯视她的。不落口舌,但也不会多亲近一分。
但人活在世,各取所需,过得去也就罢了,也不必事事较真。就像今日,十三福晋来这找她,也定是有事要说的。
云舒和十三福晋胡乱扯了几句,十三福晋也终于将话题给拐上了正轨。
十三福晋喝了口茶,这才说到,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这不是我们府上的一个阿哥和五阿哥最近闹了些别扭,五阿哥顾忌我们爷,便也没多做计较,但总归是对不住五阿哥。
且我们爷若是知道了此事,定是也会怪罪下来,我便想着五阿哥最是孝顺,也给懋妃娘娘送些东西,不过贸然前去倒是有些不好。
我与懋妃娘娘相交不多,去禀了皇后娘娘也怕将事情闹大,思来想去,便只好还找你了。”
云舒笑道,“好啊,我还说呢,见你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,起还当都是给我的,如今看来果然是我想多了。”
这话也只是云舒随口的一个玩笑罢了,十三福晋都这样说了,那正事自是要紧的云舒便道,“原也不是什么大事,五阿哥虽顽皮了些,但也是个知礼的,具体发生了什么,我也不多问,索性今日无事,我便带你去一趟就是。”
见十三福晋松了口气,云舒便安慰道,“宋姐姐最是宽和,十三爷又最得皇上看中,你实在不必过多担心。”
十三福晋点点头,但还是一副认真的模样,云舒也明白十三福晋的意思,十三爷越是被皇上重用,便越是小心谨慎,生怕给皇上添一点麻烦。
皇上对十三爷好,十三爷便也不愿意让皇上有一点为难,与同母所出的十四爷相比,这对共患过难得兄弟,倒是难得的真情。
十三爷如此,那十三福晋便也是如此,不肯落一点口舌,这也是十三福晋来找她的原因。
在云舒看来,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,若是五阿哥真的不高兴了,那云舒早就从六阿哥那知道消息了,如今五阿哥那没表示,就应该是已经将事给闹过去了。
于是云舒便带着十三福晋来到了懋妃这。
才一进门,便听见了咳嗽声,云舒轻声说道,“每逢换季,宋姐姐都会病上一场,不过好在都是小病,仔细调养便足够了。”
十三福晋点头,“既如此,今日咱们倒是扰了懋妃娘娘的清净了。”
随着宫人来请,云舒与十三福晋便进了屋内,待两人坐下之后,云舒便笑着关心起了懋妃的身体情况。
云舒,“我昨个还听六阿哥说呢,说是因为姐姐生病,五阿哥吃饭都不香了,可见五阿哥是个孝顺的。”
懋妃听到云舒这么夸,笑容便更多了些,“这孩子虽顽皮了些,但却是个赤诚的好孩子。”
随口聊了几句,云舒便将话题给引到了十三福晋那,十三福晋便也顺势说起了几日前的事情,一副十分愧疚的模样。
懋妃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,见十三福晋如此,更是轻声安慰,“十三福晋多虑了,小孩子打打闹闹的,都是小事,实在不必如此郑重。”
十三福晋闻言心中更是轻松了不少,便见懋妃又继续说道,“哎,也是我这身子不争气,也是十三福晋今日来我这,我这才知道了此事,实在有些不该。心里倒是有些难受了。”
原本以为此事轻易过去的十三福晋闻言面上一愣,她看向云舒,怎么着,懋妃这是要提要求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