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此时王爷竟笑了起来,他还一边笑,一边指着云舒,“你这主意可真是个有趣的主意。本王怎么就没想到这缺德的招数呢。”
从云舒的想法中还能延伸到一些其他的东西,说不定到时候真的能重创老九这个赌坊。
年侧福晋此时也捂着嘴笑,她也算是明白,这武氏到底为何能在福晋和王爷面前有几分脸面了。
瞧着武氏的脸都红的像是煮熟了的虾子年侧福晋便说道,“武格格也不要想太多,这事其实呀算不上什么缺德阴损,若是真的能阻止一些赌徒赌博,说不定便也能拯救几个小家呢,这也算是积德的善事啊。”
云舒抿嘴嘴看向年侧福晋,瞧瞧,瞧瞧,这多会说话啊,这话听着就好听,这说的竟好像她的主意是为了拯救被赌害的支离破碎的家庭一般,云舒仔细想了想,觉得这话竟还有几分道理。
不过也只是有几分罢了,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,这京城的赌坊可不算少,不去这一个,也能去下一个。赌可不是能轻易就戒的。
福晋此时开口,“王爷,武氏的主意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,您还是仔细想想吧。”
王爷点点头,便道,“成了,既然已经探望过侧福晋了,你们便早些回去吧,侧福晋身子还不舒服呢,得好好养着才是。”
云舒便赶紧跟着福晋起身,应了是,福晋笑道,“年妹妹确实瞧着有些累了,你且好好养着,改日我再来看你。”
年侧福晋都温声应下,又看着云舒道,“武格格改日可一定要带着怀乐格格来啊。”
云舒看了眼福晋,见福晋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示,便道,“好,等哪日侧福晋养好了身子,我便带着怀乐来。”
侧福晋这才不说什么了,云舒便跟着福晋出了安然院,福晋许是今日真的累了,又或许是云舒今日的表现还可以,便也没有过多敲打云舒。
福晋看着云舒,“行了,今日你我都累了,有什么事明日再商量,你且先回去吧,怀乐说不定都等着急了。”
云舒点点头,恭送着福晋的身影远去,这才浑身一松,竟险些跪下,还好旁边的明秋眼疾手快的勾住了云舒。
明秋,“格格,天色也不早了,咱们也赶紧回去吧。”
还站在安然院门口的云舒,回头看了眼那颗有些年头的树,这应当便是侧福晋那颗从小便种下的树啊,果然有些年份了,也不晓得明年春天的时候,能不能开花。
云舒微不可见的舒了一口气,这才对着明秋道,“走吧,咱回去吧。”
安然院内,云舒和福晋才走没多久,又陪了年氏一会儿的王爷也因为有事要忙,便离开了。
年氏像是浑身都没力气一般躺在床上,她摸着自己的肚子,默默地流泪。
一旁的紫玉和黄玉看了更是觉得心疼自己主子,这个孩子来的急竟也走的这样急,这是从她们格格身上硬生生的割走了一块肉啊。
侧福晋之前是多么期待着孩子的到来,她们也是最清楚的。甚至在查出有孕的那一日,侧福晋便已经开始想着给孩子起名字了。
但她们也明白,此时无论是怎样的安慰,都是苍白且无力的,这世道,妇人失去孩子的比比皆是,她们侧福晋也不过是这芸芸众生的普通一人罢了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还是黄玉带着哭音道,“主子您还是要保重身体啊,这小月子做不好,可是要影响以后的。”
侧福晋死气沉沉的
道,“哪还有以后啊,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。”
紫玉忙道,“您这是什么话,虽说太医说这次小产您伤了身子,近几年都不适合再有孕,但也说了只是近几年而已,您才多大啊,等养好了身子,到时候也能更好的赢接小主子不是。
而且您瞧,那武格格不也是二十多才生的孩子么,您只要好好养好身子,还不愁没有未来吗,最起码王爷还是宠爱您的。”
侧福晋没说话,但眼神总算不那么空洞了,紫玉和黄玉对视一眼,也松了一小口气。
黄玉此时顿了顿,便问道,“有一事奴婢还是有些不明白,九爷这事便也罢了,纵然里面有许多不合理,但咱们已经认下了,便也不算什么。
只是奴婢不懂,您这小产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受了惊吓,您为何不求王爷再查查呢。”
紫玉拧眉道,“便是再查又能查出什么,咱们自己上上下下都自查了这么多遍了,根本就没查出一点下药的证据,太医也并未在咱们格格身上查出有什么药遗留。咱们没证据,连告状都没有底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