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哭皱眉:“寒洲剑之玄妙,无人会轻易放弃。”
应寄枝冷然开口:“你只告诉杜惊鸦,要命,还是要这把剑。”
夜哭闻言一愣,话语还没来得及转弯便脱口而出:“若当真如此,以家主的身体,更不该去。”
回应他的是应寄枝冷漠的背影。
岁安不在,他便又犯了傻,夜哭默默闭上嘴,起身离去。
帷幔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,季向庭懒洋洋地半靠着,戏谑地看着应寄枝,将夜哭的话重复一遍:“应家主心疼不已,彻夜安抚?”
这些人真该仔细瞧瞧应寄枝这张脸,哪是会怜香惜玉的种?
胡闹了一晚上,修士之躯到底耐造,发湿的布条捂了整晚,又被扯开几回,肩上伤口终究还是结了痂。
相比之下,季向庭的腰腹便惨烈许多,麦色皮肤上满是指印,一动便酸疼不已。
爽时什么都好,爽后便翻脸不认人,季向庭心安理得地把自己当作那薄情寡义的恩客,对那道显眼的目光视若无睹,翻身下床寻了自己的衣物穿上,便推门而出。
“去哪?”
季向庭回首,朝应寄枝笑了笑:“会情人。”
楼船缓缓靠岸,出于应家主之口的话自然非同一般,杜惊鸦本就是碰碰运气,如今一听便直接歇了心思,朝夜哭拱手:“多谢应家主几日照付,他日若是来杜家做客,定然好酒以待!”
待夜哭的身影消失不见,跟在杜惊鸦身后的弟子才不轻不重地呸了声:“这蓬莱环境最好能让应家人永生永世出不来才好!”
杜惊鸦蹙眉欲斥,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含笑声音。
“这话倒是有趣,临熙兄哪得来的妙人?”
不曾想这大逆不道之语还被人夸了句,杜家子弟疑惑抬头,便瞧见一张极为俊朗的面容,一双桃花眼笑意深深。
这样貌如今无人不识,杜家子弟后退一步,不由有些鄙夷。
杜惊鸦面上一喜,又觉察到门中弟子的不喜,伸手一阻便揽着季向庭的肩膀独自朝街巷深处走去。
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摆在桌面上,杜惊鸦从对方未遮掩完全的红痕上收回视线开口道:“归雁兄怎么想着今日来找我?”
当真是通透之人,季向庭摇了摇头道:“我与你一见如故,只是时机不对,如今匆匆分离,自然要与你道别。但我来找你,也为了两件事。”
“其一,回去查查杜家子弟,有人不太干净。至于其二,我想请你帮个忙。”oxiexs。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