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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很不想承认，但事实就是，他出征厨房的第一步，结果有点不太好。

轻啧一声，陆一川盯着自己的“杰作”看了好一会儿，开口：“周星淮……”

周星淮一直注意着这边，陆一川刚才徒手碎蛋壳的壮举被他收入眼底，但他没让陆一川发觉，所以直到这时听到陆一川喊他才看过去。

“怎么了？”周星淮走过来。

“这鸡蛋……有点儿不行。”陆一川说。

周星淮本来担心陆一川头一回打鸡蛋打成这样会沮丧，正绞尽脑汁想怎么安慰他，听到这话松了口气。

转而又有点想笑，觉得陆一川这个怪鸡蛋的想法有点可爱。

想了很多，周星淮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，他轻轻用手拨了一下放旁边的蛋壳，压了压笑意。

“嗯，没长好。”

他这么一句让陆一川不会了，抬头看向周星淮：“……什么？”

“壳太脆，应该稍微再硬点儿。”周星淮说。

他的表情一本正经，说话的语气也认真到不行，陆一川还真顺着思考了一秒，心想是不是他运气不好第一回就刚好挑到个不正常的鸡蛋……

下一秒他猛然反应过来，睁大双眼看着周星淮，觉得离谱。

“……不是，我没怪它！”陆一川啧了一声，“我意思是这个鸡蛋不行了得换一个，你想什么呢？我至于自己弄坏了反过来怪鸡蛋吗？”

周星淮目光一顿：“……是吗？”

反应过来后他有些想笑，唇角扬了扬。

“当然！”陆一川也没忍住笑，“还壳太脆，我要是说是这碗不行，你是不是得说当初烧窑的时候火候没掌握好啊？离不离谱啊你？”

周星淮笑了下。

陆一川笑够了，继续盯着碗里看，拿筷子戳了戳里面散落的蛋壳碎片。

“鸡蛋听到都要冤死了，落到我这么个厨房新手手里被折磨也就算了，粉身碎骨之后还有人倒打一耙怪它长得不够硬。”

周星淮将旁边的蛋壳碎片拿厨房纸收拾了一下，听到这话勾了下唇角：“遇到你是它走运，不用下锅了。”

陆一川愣了下，转而笑得有些停不下来，拿筷子在蛋黄上戳了戳：“听见没，感谢我吧！”

说完这句，陆一川又叹了叹气：“这玩意儿还挺难。”

“第一次都这样，我第一次打鸡蛋没比你好到哪儿去。”周星淮说。

“真的假的？”陆一川想起上回看到周星淮打鸡蛋时的熟练动作，“你第一次打鸡蛋是什么时候？”

周星淮回忆了一下。

“初中，给外婆打下手。”

“这么早？难怪你现在这么熟练。”陆一川说。

说这话时陆一川心里突然转过一个念头，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听周星淮提起家里人。

“嗯。”周星淮应了声，说话间他重新打了两个鸡蛋。

陆一川有点好奇周星淮家里的情况，但又觉得打听这些有些没礼貌，将好奇压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