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特一天天划着台历数日子跑邮局,直到希望无限逼近零,他甚至认定波德莱尔死了,还立了块小墓碑。
然而实际却是小没良心的老早就忘了这回事,因为后来波德莱尔一路上偷过的东西、编过的谎言、许下的承诺太多太多啦。
马特从追忆中回神,听到波德莱尔一如既往神采飞扬的声音,忍不住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,并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:
“最后你找到他了吗?”
哦豁,还有第四个人。
迪恩心猿意马地把一面焦黑、一面半生的松饼倒到盘子里,迫不及待地问:“‘他’是谁?”
浴室里一阵噼里啪啦,是萨姆手滑碰掉了牙杯。
而向来嘴比手脚利索的波德莱尔少见地沉吟了。
如果直接回答“约翰·康斯坦丁”,显得他对康斯坦丁有多念念不忘似的。
回答养父?不不不、在康斯坦丁没把收养原因解释清楚之前他才不承认呢。
那么导师?
魔法是他翻书自己学的,牌术倒是康斯坦丁教的,但五年学了个打牌……他是什么脑子不灵光的街溜子吗?
他有没有说过他的成绩单拉出来蛮好看来着,除了体育。
“唔……”波德莱尔终于思考出一个勉强心理过关的答案,“我的资助者?”
迪恩“嘶”了一声。
萨姆飞快扫了眼波德莱尔半夜骨裂的室友,欲盖弥彰地收回视线。
布鲁斯则第三次考虑起拨打未成年保护协会电话的可行性。
这就是找到了,过得挺好,但最近闹矛盾了的意思。
马特听出波德莱尔时隔五年换汤不换药的别扭,便不再追问下去:“药箱用完了吗?”
好极了!差点忘了这回事!
迪恩拿起牛奶麦片,萨姆端起焦黑松饼,出点子的兄弟俩极有默契地转身朝阳台走去。
“约翰先生不在?”
马特一句话让两人齐刷刷转回来。
“布鲁克林冒出复制人的传闻,老爹和其他猎魔人们端掉曼哈顿的吸血鬼窝点马不停蹄地赶过去了。”
逃窜的两只重伤吸血鬼则交给兄弟俩练手加善后。
老式英帕拉载走了温彻斯特家绝大部分武器和药品,家里的还没来得及补充。
所以昨晚他们建议波德莱尔问问隔壁的拳击手,谁知后者懒得走一遍敲门、沟通、嘘寒问暖的流程,直接从阳台翻窗,撬锁偷了马特家的药箱。
完美的闭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