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谢谢,不过我对你们的调情细节没有任何兴趣。”
好消息,世界不会毁灭了。
因为住进他家的一对男同性恋,不仅敢在恶魔的大本营里搭讪调情,最重要的是,全须全尾地离开了。
坏消息,这个世界果然是疯了。
算了。
“……世界还是毁灭吧、”萨姆喃喃道,没有发现杰克在听到“世界毁灭”时略显微妙的神情。
“如他所言,你们最好去布鲁克林‘见识’一下那位……‘复制人’。”
噢、萨姆懂了,危险将至,而他们是需要被清退的无关人员。
好吧,介于世界已经有人拯救了,他相当乐意。
前提是有谁能把倔得像头驴的迪恩从地狱厨房拽走。
杰克放下刀叉,看向阳台。
“有人早有准备。”
“这该死的、透光的垃圾窗帘……”一道沙哑的声音,骂骂咧咧地从阳台处传来。
萨姆感觉到他的眼角正在抽搐。
“操!”伴随一声痛呼,谁被什么绊倒又狠狠跌在地上,“狗屎太阳!就差顺着眼睛,把我的脑袋烧穿一个洞了!”
现在抽搐的换成嘴角了。
终于,背负拯救世界重任的魔法师踉踉跄跄地推开阳台门。
“嘿……早上好萨米!早上好、”波德莱尔看向布鲁斯时眯了眯眼睛,似乎在适应室内外的光线变化,努力辨认眼前的人是谁。
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:“……噢、杰克,你起的可真早。”
像是生怕得到回应似的,波德莱尔飞快地切入下一个话题:“老天,你们不知道现在有几百个黑色光点在我的视网膜上舞动,我感觉我下一秒就要瞎了——没准我现在就该预定一把加特林拐杖。”
在场的两人显然没能听懂波德莱尔关于神奇小拐杖的callback。
毕竟唯一能听懂的那个正在床上呼呼大睡,而且不出意外的话,将一直睡到明天。
布鲁斯看向那截过长的睡裤裤管:“宿醉引起的光敏性,你应该走楼道的门,而不是翻阳台。”
他眼神停留得有点久了,三秒?还是五秒?以至于某人的喉结心虚地滚动了一下。
波德莱尔下意识舔了舔嘴唇,虽然他和布鲁斯实质上没有发生任何关系,但调完情的当晚钻入另一人的被窝并且被暧昧对象当面撞破?行行好,即使是他也会良心不安的好吗——
“也许是因为我的衣服脏了……?”
……
见鬼!这句话还不如不说。
不过波德莱尔飞快找到了新的辩护角度:“你知道的,马特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。”
萨姆的手虚握成拳抵在嘴巴上,适时清了清嗓子:“咳、放心,我们不会把你们捅到教会的,现在是自由社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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