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。”
利贝尔这么说。
在实验室的时候,每次流血都会让他不适。
他厌恶这种感觉。
后来,他学会了,这种感觉叫“疼”。
“是挺疼的。”埃利斯从一旁的杂物中翻出来医疗盒,给自己贴上了愈合贴,“亚当这个狗东西,这么出力做什么,就不能放放水?”
利贝尔:“狗东西?”
他没有听过这个词,好奇这是什么意思。
埃利斯轻轻笑了下,“少学坏。”
他突然发现带孩子可能不是一件容易事。
但又办法给他找个好人家。
“喂,你知不知道怎么回家?”
埃利斯心想,不然放生算了。
这么弱,一只手就能捏死,估摸后面也赢不了候选者之间的厮杀。
也不算给自己人树立了敌人。
利贝尔:“家?”
埃利斯“啧”了一声,开始觉得养小崽子麻烦了。
什么都不懂。
“你的家呢?”
利贝尔好奇地问他。
埃利斯瞅了小孩子一眼,又看向窗外无尽的黑暗与渺茫的光线。
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,他心平气和地说:“我哪有这种好命。”
窗外的黑暗蔓延到飞行器内。
等光线再一次出现时,眼前的景象让林长夏觉得似曾相识。
这一次他不是旁观者,他被塞进去了某个身体里,眼前是平静而美丽的湖面。
他不能支配这具身体,但是他能看到鱼竿下的浮标悠悠地晃着,听到风吹过树林的声响,闻到香料撒在烤肉上的香气。
这具身体的感知十分灵敏,林长夏甚至能分辨泥土的腥气,听到鱼在水下游过的声音。
还有一些他不甚明白的,模模糊糊的絮语。
分辨这意味不明的声调让他有些出神。
“您……还好……”
“危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