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结束了。
终于走到了这一天。
脑子里的一切想要挣扎的想法都随血液一起流走了。
他察觉到有人在压迫他出血的伤口,或许是怕他就这么死了吧。
也是,他还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。
他的大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。
困倦席来,他微微闭上眼睛,声音低弱地说:“都是我做的。”
利贝尔懒得和这种人说话。
有什么还是和警察交待吧。
这家伙的体质看起来还行,一时半会死不了。
另一边普莱森特追上楼,看到了惊恐的雄虫。
再加上一脸的血,像是误入了什么恐怖片。
而他的表情,空白了一瞬,仿佛真的看到了恐怖片。
那是满墙的翅膀。
蓝色的,墨绿的,鸦黑的,斑斓绚丽的……
或是完整,或是残缺,或是随着被从主人身上剥离,失去了光泽。
每一双翅膀代表着一个受害者。
“你对他们做了什么?”
普莱森特拎着雄虫的领子问。
雄虫开始回想一切的开始。
不过是李维斯受不住他的癖好与惩罚,为他骗来了替罪羊。
那些生涩的家伙反应更有趣了。
而且他们不敢吐露自己被一个雄虫玩弄的经历。
谁会帮他们呢。
与雄虫受到的微不足道惩罚相比,对雌虫产生不可言说的感情可是被会批判的,他们要怎么活在别人的目光中?
就这样,一直到某一次玩大了,那个脆弱的家伙窒息了。
呕吐物弄脏了他的房间。
那双漂亮的翅膀颤抖着。
主人的濒死下那双翅膀却依旧闪闪发亮,鳞粉落在青紫的躯体上,那一刻的画面摄住了他。
原来他喜欢的是翅膀啊。
“我只是惩罚了那些肮脏的雌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