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到可以看清对方山根上的一枚小痣。
“那你会喝酒吗?”
对方的声线低哑,像是有意无意地蛊惑。
普莱森特甚至闻到了一点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花香。
奇怪。
普莱森特本来垂下的眼睑又上撩。
他定定地看向这个陌生人,像是在迟疑,在评判这种英俊究竟价值何许,值不值得冒上风险。
普莱森特问:“你要请我喝一杯吗?”
于是陌生人唇边的笑更深了。
“相信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很快乐的夜晚。”
普莱森特对雌雌恋没兴趣,一夜情就更没兴趣了,谁知道对方有没有病啊。
他单纯是好奇。
凭借良好的嗅觉,普莱森特在陌生人,哦,应该叫李维斯的身上闻到了拟信息素的味道。
拟信息素可以作为药用,稳定精神海,主要是那些大龄单身的雌虫使用。
不过,大剂量的拟信息素还具有性唤起的作用,毕竟基因中的密码驱使雌虫一生都在不由自主追寻高等级的信息素。
也许这只是李斯特用来诱捕猎物的一种小把戏。
但是普莱森特还闻到了李维斯身上的另一种信息素。
并非单调的拟信息素可以媲美,那是只有与雄虫长期接触才会沾染的真正信息素。
太奇怪了。
所以这家伙白天应付雄虫,晚上又出来找乐子?
“你是单身吗?”
普莱森特抱胸问。
李维斯看向前方的夜路,“当然了。”
他笑着说:“那些雄虫可不好惹,我还是更喜欢聊得来的同伴。”
骗子。
普莱森特心想。
八成家里面有个雄虫。
普莱森特看着车流越来越少的街道,问:“你家很远吗?”
他会带自己去哪里呢?
总不能和当着雄虫的面和自己调情吧。
那也太变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