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梅子冻?”李公公略微有些诧异。
“怎么?宫中御厨连这个都不会?”师从烨眉头微皱,语带不耐。
“倒也不是,只是您先前……不爱吃这些东西。”李公公弓腰,小心翼翼道。
先前师从烨病情复发的时候,整日食不下咽。
他想着酸甜可口的东西应当会利口些,便让特地让膳房准备了一些,却被师从烨连碗带托盘一并摔了出去。
后来他才知道,师从烨对青梅气深恶痛绝,发病时更是难以接受。
“……”师从烨的手从案上收回,神色不辨喜怒。
手指却用力收紧。
受到所谓信素影响,他自十五岁后,便再也不爱吃这玩意。
可方才感知到季冠灼情绪之时,他居然想让宫人做一些送过去。
这北狄探子,又凭什么受此优待?
“罢了,不必再准备。”
李公公不敢多说,心中却有计较。
师从烨不爱吃梅子冻,但没人说过,季冠灼不爱吃啊!
虽然他的确觉得皇上和探花郎在寝宫中呆了一个时辰,皇上的病情就不再严重这件事着实奇怪。
但李公公还是决定跟季冠灼打好关系。
能提前一步想到皇上还未想到的,才是顶尖的好奴才。
是以,季冠灼一觉醒来,便尝到了御膳房特地精心调制的梅子冻。
还是以师从烨的名义送过来的。
鸣蝉坐在一旁看他大快朵颐,笑得格外开心:“大人,我先前还未见皇上对谁这么上心呢。”
季冠灼受宠,她做奴婢的也与有荣焉。
他心里暗自对鸣蝉道,你要是个oga,皇上也能对你这么上心。
不过是对好用工具人的奖赏罢了,他可并不觉得自己除了缓解师从烨的易感期外,有其他任何特殊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