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充满怒气的喊声一出口,等在门外的恰卡便快步跑了进来,她没有多说什么,只搀起berserker的胳膊,硬生生把人拽走了。
berserker居然没有反抗,她任由恰卡拽着,安静得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,不敢再做出任何惹家长生气的事情。
那张再也看不清原本相貌的脸上,有泪水淌过。
千绘京是施术者,她知道berserker最惧怕的影像是什么,但她不打算说。
“碍眼的怪物走了,”男人正了正领带,道,“接下来该谈谈我们的事了。”
“我们之间确实有好好谈谈的必要。”
“我想说的可不是让你杀了我这件事。”
“哦?”千绘京饶有兴致地问道,“你以为自己还有其他选择?”
她的忍具包虽然被拿走了,但只要四肢能行动,她就可以一拳打烂这笑面狐狸的脑袋,一雪前耻。
意料之外的,男人并没有表现出恐慌的情绪,他恢复了笑容,摇头道:“杀了我之后,你恐怕就出不去了。”
千绘京没有说话。
“我的实验室到处都是机关,而且结构复杂,光是这个房间的密道就有十几条,数百个房间中,密道成千上万,只有我和berserker知道最正确的出口在哪儿。”
这正是千绘京最担心的一点,男人明显是软硬不吃的类型,而她也不想再去走一遍人体屠宰场。
半晌,她敛起杀气,却还是散发着一种骇人的压迫气势,问道:“你的确是个聪明人,盖尔森博士。”
男人的脸色稍有改变:“你认识我?”
“不认识,”千绘京回答得很干脆,“但在中央大厦的荧幕上听过你的声音。”
盖尔森沉默片刻:“你并不像个瞎子。”
“我只是视力很差而已。”
视力差,所以只能凭声识人。
“原来如此,”盖尔森的眼眸深邃了些,嗓音也不由自主地沉下几分,“我改主意了。”
“嗯?”
“我问你,你是怎么制服berserker的?”
他在外面看得很清楚,berserker的速度并不亚于千绘京,只要她再前进一分,千绘京一定无处躲闪,可她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,他对berserker比对自己还要了解,他知道她绝不是那种会故意放敌人一条生路的类型。
一头野兽,是不可能产生怜悯之心的。
他原以为千绘京会闭口不言,谁知后者根本不准备隐瞒:“我是忍者,击退berserker的招式叫做幻术。”
盖尔森的眼镜上反过一丝光芒:“幻术?”
“就是给敌人制造幻象。”
“那的确是一种很可怕的能力,”他顿了顿,问,“你会这么简单地告诉我?”
千绘京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:“当然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