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这点估计人也快回来,要说这人也真不知道享受,儿子都成明星了,还天天去挣那点窝囊钱。”
“可能闲不下来?”任西礼貌接话。
老太太摆手,“可别。”
她瞄了眼四周,小声说:“邻里间的都说这女的做的是那种不正经职业。”
“偶尔碰见她,那青青紫紫一身印子,一看就不正经。”
还以为怎么不正经的任西听到青紫痕迹时,一下就明白过来,概因为他身上经常也添些那种东西。
脸上尴尬了一下,老太太丝毫没看出来,还在继续,
“你说谁家好人家天天身上都是这印子……”
“任西?”楼梯口突然响起一声疲惫的女声。
任西还未回头去看,老太太就以一种老鼠过街的速度钻进了屋内,连带着扫把一通消失。
走廊尽头的女人走了过来,面容姣好,却化着大浓妆,裸露在外小腿细的像是皮包骨头,像是病重许久喘气都费劲。
“是任西吗?”女人立于两人面前,努力撑着眼皮。
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的任西,只能点点头。
女人并不在意,视线在季闻青身上停留一瞬移开,从提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,淡淡道:
“进来说吧。”
那态度实在过于淡漠,麻木。
房间很小,家具看起来像是上世纪留下的老物件,泛着老旧的黄色,客厅里乱糟糟的连下脚地方都没有。
女人把包挂在墙上,头也没回招呼道:“随便坐。”
这确实随便不了,蟑螂进来都得迷路。
任西避开地上的垃圾,坐到了客厅中央的板凳上,顺便将礼品放下。
正和季闻青对眼神呢,女人拿着两个一次性杯子出来,放在了任西面前的桌上,弯腰之际,任西看到了女人脖颈上新的旧的痕迹,确实如老太太所说。
他拿着水杯没喝,捏着边缘魂不守舍。
女人坐在了沙发上,毫不忌讳的点了根烟,吸了口翘起腿,
“你来找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