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指沾取青绿色药膏涂在上面,吹了几下那片肌肤,发凉解痛:“伤得不算重,涂点药就好了,还疼吗?疼的话我再给你吹吹。”
“疼…还疼…”剧痛渐渐消散,已是明薪能忍受的程度,但宋非月的话让她莫名委屈,于是哪怕仅有一点点疼痛,她也要撒娇喊疼。
宋非月隔着红盖头看了她一眼,又重新低下头细致的吹着,帮她揉着涂药周围的肌肤:“长记性了?”
明薪苦着小脸,记恨男人怎么掐她这么用力,小脑瓜一转,左右他都配不上非月姐姐,倒不如直接给这段姻缘搅黄了算了。
“非月姐姐,他想要对我动手动脚,我不肯他就推我还骂我!这种人是万万不能嫁的!”
“而且他面相就不好,看起来凶巴巴的,还总是盯着人看!”
她说的越来越兴起,小嘴叭叭起来像只小麻雀般。
宋非月一直沉默的听着,手上还在摩挲着如藕节白嫩的小臂。
她方才将事情发生都看在眼里,明薪怎么能蠢成那样,男人招招手就过去,还没说几句话就自己坐在地上大哭,回来还跟她骗人告状。
你若真是要陷害污蔑,至少得有个淤青吧,她也能替她说句话,谁知白花花的小臂就那么伸过来,连装都不装,哭得还那般惨。
这若是在后宅,她没两日就得悄无声息的死了。
没办法,蠢就蠢吧。
她闭上眼叹了口气,耳边依然传来明薪小嘴里关于何辰章的话,她思索着,明薪这般挑唆,也不知是什么目的。
若是真如她话那般,觉得何辰章人不好,宋非月还能觉得欣慰。
但若是只是嘴上说说,转身又去勾引,她定是要好好管教一番。
那张小嘴的声线甜丝丝的,还带着惹人喜爱的腻乎乎哭腔,但忍了许久也不见停下,一直念叨着何辰章,宋非月烦躁地睁开眼。
她实在是不想听见这张小嘴里再冒出何辰章等字眼,便直接换了话头:“看你正适龄,可有钟情婚配之人?”
明薪不用过多思考便摇摇头:“没有,哥哥说我不用嫁人。”
宋非月藏在红盖头下的脸色一变,红唇张合几顿:“…你没有夫婿?”
明薪歪头疑惑道:“对呀,我不是说了吗,我没有夫君呀。”
喜轿内一片诡异的寂静,明薪也感觉有些不对劲,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。
还没等她说话,便听见宋非月的笑声。
那笑声极轻,终了空气中却滞留着比沉默更加冰冷的意味。
良久,宋非月伸手将盖头扯下,一张艳丽夺目的脸彻底暴露在明薪眼前,明薪一愣,慌忙地捂住眼睛:“姐姐!你怎么能摘下来呢!”
明薪满脑子都是话本里写的,新娘子的盖头只能在洞房花烛夜由夫君挑落的,她怎么能看呢!
宋非月扬起唇角,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,修长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过来:“无碍,你我皆是女子,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看见了不算破礼。”
明薪缩着的脸犹豫着慢慢抬起:“真的?”
“薪薪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