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谦低眉笑了笑。本来只是在境内的几个窝点做卧底试探,他认识了当时被派到境内干活的金赟,最后在抓捕现场出了意外,金赟凭借着对地形更熟悉成功逃跑。
更意外的是,本来应该在抓捕现场就结束任务的梁浮,因为角度问题,被流弹击伤,却被金赟误以为梁浮是给他挡枪。
梁浮是在失血过多昏迷的情况下,被金赟带走的,梁浮发着高烧,顶着感染在深山老林里陪他们五天午夜才到了瓦力邦,勉强捡回一条命。
凭着救命之恩的义气,他跟在金赟身边立足。他是断线的风筝,和上级失联了半年,他每天都活在适应这个新的地方和拼命找到过去的痕迹的矛盾里。
他失踪之后,警局为了找尸体和活人也忙活了半年,后来发现金大重新再瓦力邦活动,还带着一个中国人,才联系了瓦力邦的地方警局,梁浮在找到一个瓦力邦警察的线人后,才重新联系上国内。
“烟酒店的老板是我们的线人,你可以信任,这段时间你少跟他们的警局接触。”
李承谦应下,而后掰断了耳机冲进了马桶,走出店的时候摸着肚子一副不舒服的样子。他缓步走到当地的市场开始挑选衣服,本来甩掉的尾巴慢慢跟了上来。
粉色,师父好像说过,她喜欢粉色的。李承谦让面前的店家取下了一条粉色的睡裙。
回到酒店李承谦就应邀去找同越,正看到他和一个金发男人交谈,同越余光看到了李承谦,就对金发男人无奈说:“呐,人来了,你去跟他要吧。”
金发男人抬眼一看到李承谦,本来一脸怨气换成了和善,道了声“谦哥好”就侧过脸对同越说:“金家的狗咬人疼,这我就不惹了。”
“瞧你那样,不就是你上次客户被他抢了,想找人打残人家,结果没成功,还被他找上门要挟着
让了他两条街的铺面吗?”同越笑。
金发男人打了声哈哈就走了,同越走向李承谦,指了指离开的那人说:“来找苏玩的,我跟他说现在归你,管不了。”
“那也不找别的就走了?我让他憋坏了怎么办?”
“找别人没用,”同越抽了口雪茄,“他刚有叁个兄弟在边境被中国人抓了,来找苏玩,毕竟她爸以前就是条子,好出气。”
他沉重的眼皮微微抽搐,继而笑:“怎么出?”
“折磨人的玩意你会不知道?金赟手底下出的叛徒都怎么被他折磨得横着出来的,你比我清楚。”同越笑。
不知不觉握紧的手只能在强硬的情绪压抑下颤抖着松开。
见李承谦不说话,同越接着说:“不过,当初把她带到这儿的那个人,现在逃出去避祸了,说不定还回来,到时候……”
李承谦笑了一声:“那他来找我。对了,我们的工厂都准备好了,你的原料到底什么时候到?老大催了,再不到,我们就接别的单了。”
同越吐出一口浓烟,仍旧自信地说:“我这单赚得不比你们一年开工都多?多等一会儿,心急怎么赚钱啊。你是金大救命恩人,你帮我跟他再说说……”
见同越露出些微讨好,他挑眉做了个手势:“行,那第一批出货成功,我要抽这个点。”
“贪呐你,果然是吞金兽啊,名不虚传,”同越啧啧两声,“行,答应你了。”
“老大,”一个花臂男人跑了进来,看了一眼李承谦,“出事了,那个娘们……”
李承谦跟同越赶到酒店旁边的医院,坐在廊边的苏玩手里还握着刀。
他抽走她手上的刀转了一圈:“胆子大了啊,昨晚上学的今天就卖上了。”
二十分钟前,苏玩突然用轮椅推着一个女人要硬闯出酒店,酒店看守不让,苏玩就直接抽出看守身上的刀往看守脖子上要挟,说谁敢动她试试,垫了李承谦的名字,逼看守帮她把轮椅上的莫莫送到了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