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裂的唇温柔地吻上,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记得她的尖牙笑起来很好看,现在尖牙就抵在他的脖子上,心底的痛苦让他真想让她用点力咬断那血液流动的地方。
她只是轻轻地磨,敷衍地回应着同越的要求。温软的前胸半露,春色藏在他们身体间,她胸前白皙的肤色浮起粉色。
从站抱着到躺下,他尽量挡住了她的脸和身体,同越看了看已经拍的照片,对李承谦说:“你主动点儿吧,看起来太不情愿了。”
“你是真不怕哪天被我弄死。”他笑。
“火气这么大啊。”同越也笑。
苏玩趴在床上,一双手突然覆上赤裸的腰,她陡然耸起了肩胛骨,绷起后背最性感的一幕,蝴蝶骨紧张地突出,男人的手握着她的腰。
他最后警告她“别转头”,然后沿着她的后背背沟,一寸寸吻下去。她的后背长久只被剧烈的疼痛袭击,过于温和的酥痒让她拧紧了被子,咬着牙不敢发出一丝声音。
同越看着相机里,女人纤弱的后背上,男人闭眼温和而虔诚的吻。这张照片应该就足够气疯那个女人了。
收束的时候,李承谦的双手终于环过了她的腰,他趴在她的肩上,用自己的身体覆盖包裹着她,她应该很久没好好吃饭休息了,才会变得那么憔悴瘦弱,那么容易被他包裹住。
他们已经不能再多靠近一寸了,把对方的呼吸和肌理都熟悉了一遍。
同越看着最后一张照片,女人身体几乎看不到什么,只有小腿无力搭在床边,露出一朵玫瑰刺青。
结束了。
跌跌撞撞回到地下的时候,苏玩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床铺,棕发女人回头看她,轻声说了句“人没了”。
意料之中。
那是个当地的女孩,连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多大年纪,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。
估计又拉到后面的山里去埋了。
另一个当地的女孩在床铺前摆上几根长长的枝条,跪坐在跟前长久不语,把那个死去女孩的遗物收起来准备带到河边去,这是属于他们的驱祸求福方式。
苏玩躺回床上,被人提醒了“刚死过人”,她“嗯”了一声:“很晚了,睡吧。”
她睡在床铺的最边上,看着自己白炽灯下露出的手腕,七条伤痕和还没散去的死亡气息都让她清醒。
这七道伤疤里只有三道是一开始她自己寻死划的,还有四道,是她试图逃跑被抓回来之后,被捆住手脚,他们割了她的腕,让血一点点流下来。
直到她快死了,再给她止血。
跑一次,就折磨一次,能不能再醒来就听天由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