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面上是听话了,谁知道背地怎么样?”格兰迪夫人喃喃道,“我检查了她口腔和下面,没藏什么东西,但身体里就不一定了……”
戈尔登小姐闻言,险些没能绷住哭腔。
南希反应飞快,又给她一扫帚。
她故意打断对方的嚎啕:“嚷嚷什么?格兰迪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明明都按照格兰迪夫人的话认错了,怎么还惦记着检查戈尔登小姐的身体?回想起上次回档前堪称屠宰场的画面,南希打了个寒战。
这节骨眼上,她能做的就很少了。总不能替护士长锯开戈尔登小姐的肚子吧!
所以——
趁着格兰迪夫人自言自语的时候,南希扭头。
她的视线刚好与跨过门槛的歇洛克·福尔摩斯目光相撞。
瘦削高挑的侦探,敲了敲推开的铁门。
“咚咚咚”三声响。
恨不得凑到戈尔登小姐脸上的护士长骤然起身。
脓包逐步被地板吸收,却也是常人理解范畴中的粗壮肥胖。格兰迪夫人气喘吁吁转身,带着火气咆哮:“谁啊?!”
福尔摩斯在怪物身后站定。
他礼貌地摘下八角帽,低了低头,“格兰迪夫人,你还记得我吗?”
怒气冲冲的格兰迪夫人愣在原地。
她俯下()身,脏污的眼球转向福尔摩斯,片刻过后,道出和上次回档前一样的台词,“约翰·史密斯……我记得你,男病房区新来的护工,你到东边来做什么?”
“登特医生请我过来的。”福尔摩斯说,“到了戈尔登小姐会诊的时间。”
格兰迪夫人没有说话。
她的沉默让南希的心猛然加快,万一这次格兰迪夫人不信了怎么办?
脓包的身躯晃了晃,格兰迪夫人发出嫌恶的声音。
“又是登特医生,这个手脚不干净的老流氓,”格兰迪夫人咒骂道,“总是在我管教病人时添乱。”
她每骂一句,南希都忍不住吞一口唾沫。
但话到最后,格兰迪夫人往一旁撤退半步。
“算你今天走运,戈尔登小姐,”护士长用沙哑的声音出言,“先跟着护工走吧。”
这么一打岔,格兰迪夫人就不再惦记着“检查”。而且听她的口吻,护士长似乎很是忌惮登特医生,并和他有些矛盾。
这是伏笔吗?
按照南希对恐怖游戏的了解,后面的关卡八成会有这位登特医生出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