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素不相识,在这种环境下,对我产生提防之心,合情合理,”福尔摩斯说,“我可以遵循你提出的要求,但若是进门之后,出现任何意外情况,我会选择优先自保,你能接受吗?”
不过,福尔摩斯直接点破之后,却选择理解,这让南希内心好受了许多。
她轻轻颔首:“这是人之常情。”
福尔摩斯:“那么,你可以开门了,女士。”
只能如此了!
至少第二次开门,身边还有了个大活人呢。南希鼓起勇气,按下门把手。
绳索间的铁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。
较为宽敞的病房再次落入眼帘,南希听到福尔摩斯在看清一切后呼吸微顿。
“别管她,躺到病床上。”南希低语。
戈尔登小姐仍然被反绑在房间正中央,一见到南希和福尔摩斯,她拼命挣扎起来,啜泣着喊着救命。
南希硬着头皮装作没看见。
她先行一步,走到了绳索间的病床,慢吞吞地躺了下来。
道理很简单——进门的准则是要听话、不能妨碍格兰迪夫人。
这偌大的病床,总不能直接坐进镣铐里吧!思来想去,还是躺在床上比较合理。
她先行躺下,门边的福尔摩斯踯躅片刻,也跟着进门,小心翼翼地躺在另外一张床上。
室内回荡着戈尔登小姐的哭泣和呼喊。
“救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“求求你了,南希,还有这位先生,放我出去,求求你们了!”
南希绷紧面容。
她将双手搁置在胸口,往旁边床上一瞥,歇洛克·福尔摩斯恪守诺言,他同样躺在床上,甚至没有多看戈尔登小姐一眼。
下一刻,绳索间的墙壁开始蠕动。
一大坨白色脓包,就这么从墙壁和天花板交接的位置坠落在地板上,变成了狰狞扭曲的护士长模样。
“喊什么!你真是冥顽不灵,怪不得被继母送到了这里来,戈尔登小姐。”
穿着护士服的脓包挥舞着双臂向戈尔登小姐靠近。
戈尔登小姐尖叫一声:“别过来,饶了我啊——!”
“啪!”的一声巨响。
格兰迪夫人化作鞭子的手臂一挥,重重打在戈尔登小姐身上!
后面的求饶变成了惨叫,南希甚至听到了皮肉开绽的声响。
血珠随着鞭子挥洒,还有一些飞溅至南希的小臂上。血液温热黏稠的触感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。
这怪物什么时候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