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在他面前无法遁形。他只需集中精神,就能感受到那种特殊的魔法气息。
想到这里,弥斯忍不住又把萨拉尔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。
可惜,这家伙果然没有魔基,自己没法拿捏他的弱点……话说回来,如果萨拉尔有魔基,那东西绝对和他一样烦人。
……
就这样,两人断断续续聊着,等“私奔的决心”药效过去。
表针不紧不慢地走动,酒馆客人渐渐多起来。地痞游民跑来打发时间,商贩们趁休息空闲喝一杯,甚至还来了些出卖皮肉的男男女女。
哈默老板绷紧一身肌肉,端坐柜台之后,酒馆气氛异常和谐。
萨拉尔喝完第四杯药草茶的时候,药效终于消失。
两人样貌实在出众,没有药效遮掩,不时有羽毛尖儿般的视线扫过来。几个地痞蠢蠢欲动,想要凑近搭讪,全被萨拉尔刀子似的眼神戳了回去。
不得不说,这张脸的恶人气质还挺好用。
也有人相对礼貌——一位优雅的女士端着酒走近,称赞萨拉尔的眼睛。
“多么少见的钴蓝色,真像卡恩斯的青金石。”她口中赞美萨拉尔,身体朝弥斯的方向挪了挪,“……亲爱的,这只小羊羔是谁呀,你的弟弟吗?”
听到后半句,弥斯皱起脸:“你们侮辱人的方式还真是丰富多彩。”
“没准我就是卡恩斯家的一员呢。”萨拉尔不着痕迹地引开话题。
“呵呵,卡恩斯们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?”
女人弯起眼睛,“自称卡恩斯私生子的倒不少,你的眼睛比他们像样多了。”
“感谢您的赞美。”
萨拉尔彬彬有礼地举起杯子,凭空碰了碰——他没有真的和她碰杯,一个委婉又得体的逐客令。
那位女士朝他们甜美地笑了笑,款款离开。见她都失败了,没再有人过来搭话。
“我们可以暂时不吃药。”
女人走远后,萨拉尔说道,“现在看来,类似的眼睛颜色没那么少,敢判断血统的人没那么多。”
弥斯不语,他还是觉得抠这小子的眼珠最简单。
午后时分,他们站在了下城区最大的建筑前。
它最初是某个宗教的教堂,后来那个宗教消失在历史中,它也被火烧没大半。瘟疫时代,城主将它修葺一新,作为下城区的临时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