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汐认出龟奴的连,惊缩着瞳孔,身子轻轻抖了下,强忍着惊惧,挪步走进书房,低头行礼,“叶汐见过二哥。”
叶岌看了眼她白发的脸,“我就问你几个问题,你如实说就是。”
若非龟奴的哀嚎声还回荡在耳边,这不咸不淡,不冷不热的声音,只会让人觉得与往日无异。
叶汐紧张摒着呼吸,几不可见的点头,“二哥请问。”
叶岌踱步到书桌后,提起手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,“你们去到芙水香居后,发生了什么?”
又是关于芙水香居,难道是二哥知道的李适的事,所以才会那么愤怒。
这念头连叶汐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,却也不敢多问,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。
叶岌听后没有立刻开口,只低头轻呷了口茶,“你想清楚再说,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。”
逼人的气压像叶汐头皮发紧,“我不敢隐瞒二哥。”
叶岌嗒的放下茶盏,叶汐跟着一抖,“二哥,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她惊着双眼,神色中并不像有隐藏,叶岌沉默几许,道:“我让你半步不离你嫂嫂,你可有照做?”
叶汐连忙点头,转念想到什么,心里浮起一丝犹豫。
叶岌敏锐捕捉到她的异样,“说。”
叶汐锁眉踌躇开口,“我确实一步没有离开过嫂嫂,只是,只是期间我有一段时间睡了去。”
“睡了去?”叶岌莫测反问。
叶汐点头,“那时芙水香居的小厮送来茶水,我不知怎么就没了知觉,再醒来,嫂嫂说是我忽然泛起倦意,睡着了。”
她说完去看叶岌,他却没有再作声,只执着茶盏饮了了一口,又一口。
直到仰头饮尽最后一滴,手心猛力一握,直接捏碎了茶盏。
“啊!”叶汐吓得惊叫。
声音从喉咙传出,她连忙用手捂住嘴,惊着眼,喘息不定。
叶岌仿佛没有知觉一般,任由碎瓷嵌进掌心,鲜红的血珠顺着掌纹滴落。
“多久。”
喉间挤出的声音像是被什么死死压抑着,没有表情的脸在烛火下半明半暗,弥漫开的血腥味更是充斥着危险。
叶汐强忍骇意,“约莫,约莫两刻。”
叶岌猛地袖手一掷,将手里碎裂的茶盏掼摔到地上。
出现在祁晁手上的簪子,她脖子上的红痕,还有这不知所踪的两刻钟。
狂乱的妒怒如烈火灼烧在他全身,几乎烧干他的血液,烧得他经脉寸断,粉身碎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