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像是一头被人觊觎了配偶,而不安到发了狂的野兽。
为了证明她是他的,为了填补完他错过她的那些年,久久不肯停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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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过天,适逢休沐的日子,叶岌抱着姳月一直睡到了日到正中。
其实他早就醒了,只是不舍得松手。
姳月蜷膝埋首缩在他怀中安眠,眼尾还残留着被泪灼出的红痕,身上别处就不必说了,看得他心头不舍。
细柔的卷睫时不时颤一颤,楚楚可怜。
叶岌心疼的低头吻去,浅尝即止,若不然,他怕自己又会放不开。
姳月一这觉睡得极久,等转醒已经又是半日。
横在腰间的臂膀收拢几分,“月儿醒了?”
姳月脑袋仍昏沉沉,以为还是在昨夜,他一遍一遍的唤“月芽儿”的时候,身子敏感的绷紧,怕极了般小声的怯哼。
嗓子里扯出的痛楚让她抽气,嘴角一咧,就连唇瓣都丝丝泛痛,娇气的泪袭上眼眶,人也彻底醒了,吸着鼻子瞪向始作俑者,满眼委屈。
她记得昨夜,起初自己迷离的随着他堕陷,可他好就跟不知疲倦似的,没有休停。
“你想要折腾死我。”
颠来倒去,昏天暗地的一夜,姳月现在回想起来,觉得他简直是奔着要吃了她去的,根本喂不饱。
她把作为“食物”的自己缩了缩,继续瞪他。
“我的错。”叶岌从善如流的认错,眼中浮着自己都难以解答的迷惑,“可对月儿,我总是难以自控。”
姳月就突然没法生气了,叶岌深绻望过来的目光,她也不敢再看,心虚避开。
他会失控,不正是出自她手。
叶岌握起她的手,作势往自己脸上放,“让月儿消气。”
姳月指尖只是碰到他的下颌,就赶紧收了回来,“算了,我饿了。”
“那我去传膳,让水青来伺候你。”叶岌披了外衣起身,在腰间系上绶带,走到外间去吩咐,之后又被断水请了去。
水青很快领着丫鬟,端了洗漱的东西进来伺候。
寝衣早就不存在,叶岌快要天明时已经替她洗过身子,倒是不黏腻,就是满身的印记遮不住。
随着薄衾揭开,扎眼的靡艳让婢子纷纷红了脸,心中又暗暗惊疑。
夫人这样纤弱的身子,怎么禁住的折腾,越想越是面红耳赤。
姳月怔看着自己满身的斑驳印记,若有所思。
叶岌昨夜的失控还有一部分原因,无疑是因为祁晁,相思咒令他爱她,自然也令他嫉妒。
祁晁应该是没有告诉叶岌真相,但必定也说了不少刺激他的话,毕竟他都拔剑对着叶岌了。
虽然他这次没有说,下次就不一定了,她得尽快见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