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初下咒前,她就跟叶岌说过的,说她一定会有办法让他爱上她。
他不屑,让她尽管试,然后她就试了。
是他自己输在了和她的较量中,不能怪她的。
在绝望中挣扎的自厌感让姳月无地自容。
心口像被什么被死死攥住,挤压的她无法呼吸,想要弯腰去吐。
不能想了,不能想了。
姳月深深呼吸,“沈姑娘不知为何总是寻我的夫君,为防这样的事多了,惹人非议,我会请长公主恩典,为你指一门好婚事。”
沈依菀难以置信的摇头。
沈家没人在意她,以前待她和善,也是碍于叶岌,后来她被退亲,沈家连过问都没有,若是长公主真得去府上说,他们一定会答应让她出嫁。
沈依菀望向叶岌,看到的却只有他的背影。
“你不觉的欺人太甚了吗?”沈依菀眼里含着柔弱和一退再退后,被逼入绝境的反抗,“你已经夺走了我的一切,现在连放我一生路都不肯。”
“我便是这样的人,若不然,和离也是可以的。”姳月最后的话是看着叶岌说的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想,如果叶岌点头了,她是不是也就解脱了。
叶岌眼里携满着了山雨欲来的阴霾,为的却是姳月那句和离。
“临清,你不能让她这么对我。”
沈依菀在身后央求,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。
和离?她要离开他?怎么可以,她整个人,就连每一根发丝都是属于他的。
“叶岌,你还没有看清吗?赵姳月她恶毒至极!”沈依菀不信这样了,叶岌还能无动于衷。
然而他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——
“月儿只是任性了些,此事说来是你我不好,她生气是应该,她要怎么样都可以。”
叶岌走到姳月身前,轻握住她的肩头,“说过几遍了,不能再说和离,为什么不听。”
他咬字间绷着戾气,望向姳月的目光却沉迷,一切的一切都变成无底线的退让,“不能再说了,你要怎么样都可以,好不好?”
扭曲的爱执,在这一刻让姳月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慌。
她有预感,这些她用手段得到的,作的恶,早晚会得到报应。
可她喜欢叶岌,已经喜欢到丢了自己,没了自我程度。
从她下咒开始,一切都已经不受控制。
她除了往下走,没有别的选择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