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等心狠手辣,不顾手足亲情的人,你喜欢他?”
姳月根本不信,紧皱起眉头反驳,“叶岌何曾对不起国公府,是叶国公抛妻弃子,你说他嫁祸叶雎有什么证据?皇上都下了诏是大皇子连同叶雎意图逼宫,若不是叶岌早有预见,整个国公府都保不下!”
“这便是他的城府所在。”祁晁讽刺道,“利用皇权来压倒国公府,为了报复,为了权利,全然不管国公府上下的性命。”
姳月根本听不进去,“你只说,你是不是非要将相思咒一事揭露。”
那支被两人一同握着的簪子还悬在姳月颈侧,祁晁就这么看着,突然放声笑出来。
笑得悲痛,讽刺,眼尾甚至溢了湿意。
……
姳月浑浑噩噩回到雅间,叶汐还昏迷着没有清醒,她关了门,脱力般靠着门上,脑中回荡着祁晁离开时说的话——
“阿月,你真知道怎么来威胁我,你就作践我吧。”
他说完就离开了,背影寂寥落寞,垂在身侧的手还淌着血珠,姳月心痛自责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喃喃自语,可祁晁已经听不见。
她失神几许,走上前将叶汐轻轻摇醒。
“三妹妹,三妹妹,醒醒。”
叶汐皱眉轻唔着醒过来,茫然看看周围,“我怎么了?”
姳月勉励微笑着解释,“你喝了茶,似是有些倦累,就睡了一会儿。”
“我睡着了?”叶汐满是狐疑的反问。
这芙水香居岂是能安心好睡的地方,她就是再困,也不该在这里睡着,还睡得那么死。
看叶汐神色疑惑,姳月装作不解,“怎么了?”
叶汐寻不出答案,摇摇头抿笑道:“无事。”
嫂嫂一直在这里,也没有其他异常发生,想来真的是她犯困睡着了。
隔壁好像已经没有动静,叶汐问:“李适他们可还在?”
姳月摇头,“已经走了。”
“都怪我,好好的睡着了,耽误事情。”叶汐自责道。
“反正我们也已经知道李适是个什么样的人,不怕拿不到他的把柄。”姳月如今实在没有心情和力气再去盯着李适的事,“回去吧。”
*
大理寺
寺丞刘大人向叶岌复述着适才刑部移送过来的案子,“长留伯府三姑娘怀胎已经足月,被王肃的爱妾言语刺激,导致早产,好险一尸两命,三姑娘的弟弟知晓此事冲到王府,将王束的命根子斩了。”
刘大人说着感觉自己腹下一阵缩麻,抬头看了眼面不改色的叶岌,接着道:“王束命倒是抱住了,只是这男势已去,如今王家不肯事了,长留伯之子也气势汹汹。”
叶岌似笑非笑的掀唇,“所以刑部断不了这案子,球踢到大理寺来了。”
刘大人汗颜点头,“这姻亲变仇人,还两头都占理,三姑娘比因为王束小妾差点丢了命,只是长留伯之子太过冲动,有理都变没理。”
叶岌淡道:“律法可有言,若是姻亲一方伤人可以免罪的?”